沒有人主動提出把燈光調亮,我們一堆人就紮在一起聊著些有的沒的的日常話,平常的就好像我們不是很久沒見只是在忙碌的工作學習後聚在了一起。
色彩老師找出了我們每一個人交上的作業,厚厚的一沓全都交到了班主任的手上,有我們最開始畫的歪瓜裂棗,也有慢慢精進後的緩慢進步。
我看著他們樂呵呵的從裡面翻出柳巖的畫給老師展示,看著柳巖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解釋,看著一旁坐著的江眠、魏奇、拐哥,還有好多好多同學。
頭一次在臨近飯點的時候,我沒有在想吃什麼。
就是覺得挺好的,這樣子挺好的。
認識的人聚在一起暢所欲言,說些平常話,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的,也沒有互相把對方視做競爭對手的火藥味。
我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
郭老師捏著一張畫了果盤、酒瓶、唐三彩的畫跟我們說:“要繼續努力。”
那是李卓茹的畫,不用看背後的署名我也一眼就能認出來。
暗淡的燈光也掩飾不了它的特點,她的畫永遠是亮亮的暖暖的,跟她這個人一樣,肆意張揚流淌著火紅熾熱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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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5日,星期二,天氣晴
二樓是傳媒生的教室,但是我從來沒有見裡面有過學生,剛進校園大門有一排公告欄,上面寫著我們這所學校裡老師的名字和所獲榮譽。
意外的,我在上面看到了在之前的學校教傳媒生的老師的名字,這才知道都一家的。
魏奇的幾個好哥們下午放學後來找過他幾次,幾個人還在學校自帶的小操場上打了會兒籃球。
只是我一直在奇怪為什麼他們可以過來,晚上不是還有晚自習嗎?我們學校什麼時候允許學生外出了?
好奇怪。
分組這件事在我們考過兩回試後被廢了,從原來的四個人一排變成了六個人一排,也沒有組長了,就像我們班最開始那樣按照成績位置自選。
<101nove.後我也是一雪前恥了,三門分加起來綜合分數是我們班的第二。
兜兜轉轉這麼久,萬年老二的位置居然還是我,好一個巧合。
我是真的覺得其他人的畫比我好看,但是老師有他們的評判標準。
下課的時候去看分數表發現很多人都是偏科,而我非常平均,平均到三門分數誤差在兩分以內。
原來都平庸也能産生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