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屬於其中的倔驢。
畢竟我的一貫宗旨就是吃飯睡覺排在前面,以其他的一切都能往後推,遲到扣分歸遲到扣分,早飯是不可能不吃的。
因為被人插隊最後一盆的炒土豆絲沒了,食堂的叔端上了一盆炒豆腐接著打飯,可惡啊,奪土豆絲之仇我記下了,我跟這些人不共戴天!
事後他們到底怎麼處理的我也不知道,據說是被批評了,但下次遇見了該插隊還是插。
連我這個臉盲的家夥都能記住對方長啥樣了,可見給我留下的印象之深和見過的次數之多。
屬於是學校不管我們自有應對,有人仗著認識排在前面的同班同學全都插了進去,我們班的就尋找在自己班在更前面的插過去。
屬於是苦了那些其他班的老老實實排隊的同學。
我,江眠,林芷和宋涼玉四個人倒是沒有采用這種方法,只是時間長了慢慢地都學會了陰陽怪氣。
林芷和魏奇有的一拼,小嘴一張跟淬了毒似的,是我們的主力軍。
但是讓我不理解的是,明明是四個人他們為什麼只說我?
事情大概是這個樣子。
中午,距離我到打飯視窗還有八個人的身位,我興高采烈的等待著我的午飯,然後不知道多少女生和兩個男生就插到了我前面。
這個時候林芷率先開腔,江眠其次,我和宋涼玉附和,然後他們可能知道我們在說誰,轉過頭來看著我。
對,看著我。
開口來了一句:“你誰啊?!”
我疑惑且不解,拒絕發言,誰知道剛剛說話的女生又開口:“我知道你,桑岐是吧,你能不能閉嘴?!”
我:“???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這麼個理所當然覺得我胡攪蠻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大妹子,你搞清楚是你們插的我們的隊。
還有為什麼你只叫我的名啊?!我招惹誰了我?
事情的結果是看不下去的江眠企圖和他們理論,最後被氣哭了,宋涼玉不太會罵人沒懟過,我們的最佳戰力林芷一個人也扛不過八個人的輪番轟炸。
得出結論:不愧是學傳媒的,嘴皮子就是利索。
並不會有人在意這場小事,除了我們四個倒黴蛋。
但是家長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插了個隊嗎?大不了我以後每天來給你送飯。”
老師也說:“這有什麼好哭的,我讓他們給你道個歉?”
事實上嘴最毒的三個妹子並沒有道歉,站起來道歉的男生是我完全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我因為總是記不清人臉,所以最開始一般都是靠聲音來識別人,那個聲音根本就不屬於插隊的八個人。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再也沒有了後續,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害我沒吃上一週一次的鹽酥雞嘴還特別欠的妹子。後期批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