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特別傻?”魏奇問。
我靠在樓梯欄杆上,早就習以為常,神色淡淡道:“昂,那可不,說不知道多少遍了,咋,你又忘了?我說真的孩子,實在不行你吃點藥吧。”
“你別逼我在這麼開心的放假日子裡買票過去扇你。”魏奇威脅道。
早就被練出來的我攤手錶示:“你上不來女生宿舍。”
不得不說,和魏奇認識這麼多年雖然總是打打鬧鬧的,可我還是有些長進,至少現在那些尋常的罵人話攻擊不到我,我防禦力高的可怕。
用網上常刷的句子表示就是:“和魏奇待久了,出了社會看誰都是好人。”
相比魏奇,江眠對我的問候就友善的多。每逢有什麼小長假準會打來影片電話,原因是她擔心我的舍友全都回家了只留我一個人會寂寞。
“桑岐,你宿舍有人嗎?”她問。
“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咱們倆一起出門吧?”
我跟江眠總共一起出去了兩回,大概是集訓那段日子,我倆每次都是奔著買畫材去的,誰知道同樣的路我們能一起走迷路兩回,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第一次是我們兩個坐錯了車走了反方向,第二次是找不到公交站一段路反反複複走了七八遍,後來發現其實車站離我們兩個很近,只需要再往前走幾十米就到了。
俗話說人不能在一個地方摔倒三次,於是我和江眠總想著再約個時間走次老路,這回一定會記得拿上手機,再不能回不去了。
誰知道集訓後忙了起來,去文化課機構又沒什麼時間閑逛,高考完後的那個暑假每個人又各有各的事情,總是湊不上個正好,這一拖就無限延期到了現在。
我有些歉意的回答:“抱歉寶,不太行誒,我寒暑假才回。”她也理解,點點頭就岔開了話題,跟我分享自己的校園生活。
比如認識了什麼新同學對她很好,比如在校園裡發現了好幾只貓貓學長,還有一隻跑到了她上課的教室,再比如學校種了很多樹都開花了,很漂亮。
隨即而來的還有數不清的照片,每一張都代表了江眠留下的足跡。
我其實很喜歡有人願意跟我分享自己的生活,看到他們的快樂我也覺得很開心。
前不久同學推薦了我一款巧克力,很好吃,對我來說甜度剛剛好,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來了愛吃巧克力的江眠,於是有對方地址的我暗搓搓的下了單。
我買的那罐是82的,對於江眠來說可能會偏苦,所以在翻了半天商品評論後選的是72的。到貨的那天江眠估計也沒料到,整個人開著影片興沖沖的就跑去拿快遞了。
“怎麼樣?”我問。
“有點苦……但是你送的都好吃!”她這麼說。
同樣的巧克力其實我也送了魏奇,這家夥生性愛吃苦,絕對是這樣,不然怎麼會能和我當這麼多年的損友?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的行為要對得起“對抗路朋友”這個稱號,於是我買給魏奇的是82的,絕對不是因為對“我再一次對他付出信任後卻輸的那麼徹底”的報複。
但你要說什麼信任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就只是一個倒黴蛋因為太過於聽信魏奇被迫成為了小醜罷了。
說來也怪我,明明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中招。再給我一次機會,下一次……下一次我還上當。
謝邀,我桑岐這麼多年來走過最長的路就是魏奇的套路,天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此時應該放一曲應景的bg《心太軟》。
說起來上了大學以後意外的和之前的同學聯系就多了起來,語音電話更是一打起來沒完沒了,跟趕場子似的,一個接一個,巴不得自己三頭六臂。
感覺再訓練些日子就能去當客服了,現在練成條件反射,接起電話第一句:“喂,好久不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