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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 4)

第一章

2021年9月13號,星期一,天氣晴

成為同桌的第二天我的行事頗有些小心翼翼,畢竟在此之前我沒有一任同桌是男生。

可想象中的尷尬並沒有發生,相反,我們相處的特別愉快。

也許是因為對彼此都不熟悉,我們倆都格外客氣。早上見面會問好,拿文具發出些聲響會道歉,講個題什麼的會說謝謝,放學會互相說再見。

甚至我們就連說抱歉的姿勢都很相似,所以我們結合了一下。

就這樣,同學們總能在教室裡看到遇事不決就說抱歉的我們雙手合十,指尖舉到和鼻子齊平的地方閉著眼和另一方說對不起。

開學上的第一堂正式的課是數學,我的一生之敵。

老師講的集合,我聽不懂一點,這我也理解,畢竟在我痛定思痛高中好好學習之前是個混子。

書上的概念雜七雜八的堆在一起一點也入不了我的眼,好在老師也知道能上這所高中的我們都是些什麼半吊子水平,所以一段概念翻來覆去的舉例子。

到目前為止,除了偏僻到荒郊野外的校園和空氣中彌漫著數不清的煤灰粒外,這個高中生活和我想象中的大差不差——沉浸在枯燥乏味的書籍的海洋。

哦……不對,還有友情,如果我和沈逸群現在的同桌情誼能被叫做友情的話。

一個很巧的事——我和沈逸群來自同一所初中。當我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是懵逼的狀態。

我就不用說了,不愛社交,除了上午去跑操和上體育課外我一般不出教室,所以我從來沒有在學校見過他。

他當時在二樓,也是個不愛出去的性子,就這樣我們倆三年沒見過一面。

以至於高中一對賬我倆沒一個相信對方的,都以為對方是在同自己說笑,不過本著同桌情誼我們什麼也沒說,相視一笑。

我們是在傻樂了好一會兒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沒在和自己說笑的,於是在自報了門戶後我又感慨了一下這罕見的緣分。

我們的自證也格外好笑。

我說我班主任是“嚴嚴”,他說他班主任是”嚴嚴學生”,我:“???你玩呢?”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臉盲,我真的不知道“嚴嚴學生”是哪位老師,好在我有一位同班同學高中也和我一個班,所以我去向他求證了。

然後他白了我一眼:“你個二傻子讓你天天不出教室門,到頭來八個班主任你就記住倆。”

不過我沒和他計較,作為從小玩到大的損友,我知道他嘴欠,人還是很好的。

因為有著相同的母校,我和沈逸群的關系就這麼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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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4日,星期二,陰

今天給好奇的同桌表演了一口氣背《夢遊天姥吟留別》,謝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沒死在這,感謝我三千九的肺活量救我一條狗命。

其實我們語文沒講這麼快,就是我單純閑著,想著反正後面還要背,我倒不如趁著剛開學清閑先背了。

我尋思沈逸群也是個不服輸的性子,這天的我倆就跟顛了一樣捧著個語文書抽空就背兩句。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青春就是明明說著放棄但心裡總是憋著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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