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崬還沒顧上回答,便見咖啡廳從外面推門進來一群人,推門力氣很大。
顧黎光顧著盯他的腿沒注意到,抬頭時玻璃門正向她的方向撞過來。
顧黎看到時已經為時已晚,無法做出正確反應。閉上眼睛捂住額頭準備挨撞時,突然一股力把她拉開。
想也知道是誰,樊振崬這乒乓球運動員,手勁兒可大。
感受到一股拉力後,顧黎驚訝地望向他,看到他眼中也露出訝異。許是樊振崬沒想到顧黎這麼輕、這麼不禁拽,略用點勁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向他懷裡栽過去。
顧黎以前沒刻意關注過自己和樊振崬的身高差,這次被他拽過去,鼻尖從他的下巴擦過,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她瞪大雙眼,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輕輕攬在懷裡,周身都是他清冽的氣息,像超級雪松的味道。
甚至有些不想躲開。
樊振崬單手虛攬著懷裡的女孩,另一隻手還握在她的小臂上,二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不知道此刻清晰可聞的心跳聲是他的還是她的。
顧黎理智漸漸回籠,下巴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樊振崬的肩膀,卻沒有完全離開他的半個懷抱。
抬頭望向他,發現他也正低頭看著自己。
樊振崬長了一雙可以被他吸入眼神進入他眼底的深邃桃花眼。顧黎看著他放大的臉,目光中卻只有他黝黑的瞳孔。
兩人看得入神,誰也沒說話,樊振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顧黎也沒有要掙開的意思。
時間好像停住了,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顧黎終於忍不住開口:“還沒看夠?”
樊振崬低頭笑笑,放下雙手插進口袋,後退了半步搖搖頭:“看不夠。”
顧黎臉唰一下紅了,本想回擊,卻毫無防備被他撩了第二次。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怎麼回撩他,只紅著臉徑直走出咖啡廳。
顧黎在前面走著,背對著這個開屏的男人。
可惜樊振崬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又猙獰又懊惱又羞澀,捶胸頓足著感嘆這個男人真的很會!悶騷!人不可貌相!
但顧黎也不知道的是,樊振崬在她身後插著口袋,歪頭笑望著她的背影。本就愛出汗,口袋裡的雙手其實緊張得濕了又幹。
見面前樊振崬眼裡的疲憊此時消了小半,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與征服欲。
這段時間樊振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想和這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姑娘說話。
但讓他苦惱的是她過分的邊界感,總怕打擾他。直到他直白地告訴了她來自她的訊息不是打擾,姑娘彷彿開啟了任督二脈。
不知不覺,樊振崬漸漸期待起結束訓練後看到她一會兒一條的的資訊,知道他在訓練,她也不著急他回複,只是說說領導很兇,說說自己今天辦的活動很成功,說說哪家餐廳她剛發現的很好吃,說說她今天久違地去健了個身……
大多都是樊振崬未觸及過世界。
而樊振崬則會一條一條回複顧黎發的內容,她總開玩笑說他這是下訓來批奏摺了。
隊友都說樊小胖這是被哪個仙女妹妹勾了魂,一下訓就傻笑著看手機。
樊振崬覺得和顧黎聊天總有種被治癒的感覺,她的反饋永遠是正向的,從激烈的訓練場上下來,她就像一捧溫水,讓他迅速平靜下來。
他想陪伴她,以朋友,以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