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程大哥……”
“路林,我們回去。”
黎雲的話說了一半,程志勳就命路林推著自己離開了。
手停在半空中的黎雲,在冷風中淩亂片刻,之後笑了起來。
看不出來啊,她們家姑爺平時在將軍面前柔柔弱弱的,關鍵時候一點也不慫。
這陰陽怪氣的勁兒,倒是不輸程志勳半分。
屋內用早飯的二人卻沉默不言。
木晏清感覺高和豐有點陰晴不定。
剛剛還有說有笑,一副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模樣,一進屋坐下,高和豐便沉默地吃著早飯,還讓人感覺出幾分不高興來。
木晏清摸不清高和豐的心思,準備盡快吃完早飯,先走一步。
可她剛放下碗筷,高和豐忽然就開口了。
“我不在的時候,程志勳經常過來找清清嗎?”
木晏清仔細看了眼高和豐,想著原來對方不高興的點在這裡。
高門子弟將妻子的名譽看的很重,之前高和豐也一直與自己說不允許她納男妾,想必他是怕自己與程志勳關系不純潔。
“殿下放心,我與程大哥清清白白,平日裡他雖會來找我,但我們大多時候談的都是公事,且鮮少會單獨相處。”
高和豐眼波流轉,那一雙漂亮的黑眸微微下垂,視線落在木晏清的臉上。
“你們還一起喝酒了?”
“沒有,軍營內不許飲酒。那日他確實帶酒過來了,不過我並未喝酒。”
“當真?”
怎麼感覺高和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子?就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一般,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真的,你不信可以問當日守門的軍士。”
“我從未質疑過清清的為人,只是……”高和豐微微嘆氣,“是我小心眼,想起初來軍營時,給清清準備了一杯合巹酒,你都不曾喝,得知你與程志勳吃飯喝酒,心中就不是滋味了。所以剛剛對程志勳說話就不太客氣了點,還請清清不要與我計較。”
高和豐這一番話說的,讓木晏清如坐針氈,她回想起那日的所作所為,更是羞愧難當,後悔不已。
“我那日……是因為爺爺去世,又遇到太多糟心事,這才……”木晏清站起身,抱拳彎腰行了個大禮,“還請殿下莫要與我計較。”
高和豐也跟著站起身,他托起木晏清的手臂,繞過桌子,走到木晏清面前。
“我若真計較又能如何?”
“那我……”
高和豐見木晏清冥思苦想的模樣,笑了笑說:“我對你的事,確實小心眼了些,但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會包容原諒的。清清若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日後再陪我喝一次合巹酒,如何?”
木晏清對上高和豐亮晶晶的眼睛,哪裡能拒絕的了,連連點頭應了下來。
“那你今日忙完,記得早點回來休息,我給你準備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