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沒被傷著吧?”
“一個孩子而已,怎麼會傷到我。”
木晏清聽高和豐語氣輕松,卻不太放心。
她將高和豐拉到走廊旁坐下,蹲下身想要檢查對方的情況,說道:“這混小子蠻勁大得很,可別踹傷了你。”
高和豐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抓住木晏清的手,面色微紅:“清清,這裡……不太合適吧。”
木晏清一開始也沒多想,現在才察覺有些不妥。她忙站起身,再次道歉。
“你們為什麼總要與我道歉?”高和豐無奈的笑笑,“我是你的夫君,是永平的姑父,哪有一家人這般見外的?還是說,你們並未將我當成木家的人。”
木晏清愣了下,解釋道:“殿下……”
高和豐打斷了木晏清的話:“你看,你的稱呼是不是非常生分?”
木晏清張了張口,想了半天,夫君是叫不出口的,直呼大名也不太好,叫他和豐……有點太過越界了……
“七爺……”
高和豐聽到這個稱呼,唇角一僵,然後便開始咳嗽起來。
木晏清一臉的尷尬,手忙腳亂地幫高和豐順了順背。
“罷了,等你適應之後,再換稱呼吧。”高和豐止住咳嗽,語氣含笑,似還帶著幾分寵溺。
木晏清鬆了口氣,問道:“殿下,平日裡秦家那兩兄弟不都在暗處保護你嗎?怎麼今日你被永安欺負,他們都不來阻攔的?”
高和豐眸光帶著些許戲謔和探究地看著木晏清,他不知對方是在故意試探自己,還只是隨口這麼一問。
他答道:“木府又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他們無需一直暗中跟著我。更何況,我還能讓人為難一個孩子?”
木晏清訕訕地笑笑。
高和豐問:“對了,永安是你兄嫂收養的孩子是嗎?”
“嗯。”木晏清點了點頭,“永安父親犧牲時,他不過半歲。他父母感情深厚,母親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突發心疾,也去世了。原本他家就是獨戶,哥哥不忍心,就將他帶回府上養著了。”
“胡國屢屢進犯,兩國交戰數年,大勝朝雖然實力雄厚,可打仗受苦的卻是百姓和戰場上廝殺的兵士。”高和豐面色沉重,感慨道,“若這世間再無爭戰,就不會再出現永平這樣悲苦身世的孩子了吧。”
木晏清沉默地看著高和豐,這樣的人,真的是大家談之色變的惡神嗎?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木晏清搖了搖頭,道:“殿下,雖然大家都知道永平的身世,但他自己並不知情,所以……”
“你放心,我不會讓人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