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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周麥琦覺得蔣浮淮不是例外。
邀請他參與一場狂歡,脫口而出往往比深思熟慮過後要輕松很多。
看著彼此停頓的幾秒間,周麥琦沒有後悔,反倒是蔣浮淮拒絕了。
他問:“我們算和好了嗎?”
她搖搖頭,“不算。”
“那你為什麼和我提這個?”
她也特別直白,“你幹淨。”
蔣浮淮聽笑了,“就因為我幹淨?”
“你還省事。”
“你不怕我纏著你要你負責?”
周麥琦鄭重其事地看著他,“出來玩講負不負責這種話是有點掃興了。”
蔣浮淮卻板起臉來,“周麥琦你不要在外面裝熟女。”
見他沒有想法,也不會改口,周麥琦自顧自起身重新理了理頭發,特別理所當然地陳述事實:“都快三十了還說這種話。”
“男人三十也是一枝花。”蔣浮淮強調。
“什麼花?高嶺之花?高高在上不讓人採的花?”
說起話來總是暗含火藥味,摻點諷刺,加點挖苦,生生把反問變了味。
蔣浮淮也冤,也納悶。他一個家裡的米蟲,徒有“少爺”和“富二代”的虛名,幾乎沒有多少可流動的現金,吃家裡的用家裡的,怎麼周麥琦天天說他端著,說他高高在上。
“我坐的已經夠矮了。”
他不僅委屈,他還有點煩悶。
周麥琦不解風情,聽見少爺這麼一句,趕緊攙著他的胳膊要把他扶起來,“少爺您快請起吧。”
簡直是對牛彈琴,話不投機。
蔣浮淮也是給臺階就下,特別好說話,借力就要站起來的時候,周麥琦突然來了通電話。
她看了眼螢幕,即便備注的這個名字中午放了她鴿子,念在行走江湖不得不裝傻的份上,還是不由分說甩開蔣浮淮的手,接起了電話。
蔣浮淮撲回地面,聽她開口叫了個名字,忽然不快地陰沉下臉來。
再次和江奕杉約見面是在胡懷巷子口新開的一家酒吧。
開業活動做得很豐富,駐唱歌手也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