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救,也不是馬上就得丟。
周裕樹走了,蔣浮淮在心裡摩挲“尊重”這兩個字,嘆氣聲混進燒烤炭火炸裂的“呲啦”動靜中。
再回神,今晚打扮得漂亮的周麥琦已經站在燒烤攤外了。
她遠遠鎖定這張小桌上的蔣浮淮,抄起包就要給他點教訓的樣子。
陸西從牆頭上下來,氣憤指責外面有人想闖進來,聽她叫人就怕了,於是跳下去就要逃跑。
那個人聯合作案的是他的姐夫。
一個爬牆頭一個在下面接,準備來個裡應外合。
陸西說得繪聲繪色,那點火氣差點就能加進燈籠裡,給火苗添點亮度。
周麥琦聽到這裡,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找了個藉口先走了,也不管身後的陸西是不是被她姐家法伺候。
回撥了周裕樹的23個未接來電,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告訴蔣浮淮,把脖子擦幹淨等著!”
隻手遮天的富二代,居然把關系網都滲透到她家來了。
打不起商戰,她就先把這個沒分寸的人揍一頓再說。
包砸上肩膀,軟和的皮質殺傷力卻非凡。
蔣浮淮一看,這包還挺貴,不能造!於是一邊躲開,一邊手忙腳亂地護住包。
“有話好說,別傷包!”
周麥琦氣呼呼:“教唆人爬牆頭怎麼沒想到有話好說?蔣浮淮,你欠我一個交代!”
“好好好,你要多少個膠帶都給你,先停手。”
熱鬧的傍晚,燒烤攤的顧客全都成了都市倫理劇情的座上賓。
光頭大哥力挺周麥琦:“妹子,老公不聽話,就是要打,需不需要幫忙?”
旁邊的花臂姐姐卻站蔣浮淮,“你別心疼包了,趕緊護自己臉吧大兄弟!”
工地下來的叔叔停下腳踏車,跟看好戲的人打聽:“咋了這是?吵架了還是出軌了?還是有孩子了男的不想要?”
他們齊齊猜測家庭紛爭,當事人在天橋下打打罵罵,丟人現眼。
蔣浮淮心一橫,幹脆從後面抱住周麥琦,箍住了她的手臂。“我錯了我錯了,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就這?”光頭大哥明顯替周麥琦覺得不值,“一聲老婆都不叫,說兩句錯了有用?我看這是還得我來——”
說著,光頭大哥作勢起來熱身。看客們吵吵鬧鬧地捧場。
蔣浮淮當機立斷,不過腦又憑肌肉記憶叫出那一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