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見詞長指繫好昂貴紐扣,由上而下地欣賞了片刻她板著情緒的漂亮臉蛋,語調分明在哄人:“乖,我去給你找小兔子。”
夏鬱翡微紅的眼皮掩下了情緒,沒說好不好,裹著遮是遮不住什麼的潔白被子重新又躺了回去,又當他面,連礙眼一樣的枕頭都直接扔下床。
氣氛頓時凝固,溫見詞在床邊安靜無音了兩分鐘,才離開2537號房間。
夏鬱翡幼稚地玩起冷戰,斤斤計較著溫見詞的每一分鐘,他答應好的,在床上的時間都留給她,那少一分鐘,甚至一秒鐘都不行。
而溫見詞的太子爺性格可不是她想曖昧就曖昧,想疏遠就疏遠的。
夏鬱翡這邊一冷落他的性邀約,當天,溫見詞就變著法子給她砸資源送東西。
陶琅鳴:“你最近是染上了什麼小兔子癖好?託了你和溫總吵架的福,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多種類的兔子玩偶。”
夏鬱翡笑意中帶著諷刺,眉目冷豔,“他哄我的一些小手段罷了,你要喜歡,隨便挑走。”
陶琅鳴冷笑了聲。
她可不是那種大方的人。
猶記於剛接手夏鬱翡這個公司高層歷經千辛萬苦新簽下的小藝人時候,兩人單是和平相處就磨合了好久。陶琅鳴有次心血來潮把她在劇組帶著睡覺的巨型毛絨長頸鹿拿去洗,誰知鹿頭被洗爆了,他只好剪下一隻新玩偶的狗頭給縫上去。
然後夏鬱翡看到長著狗腦袋的長頸鹿後,氣性大到一個月都沒給他個笑臉。
陶琅鳴吃一塹長一智,可不敢隨意去碰她的玩偶。
但是溫見詞卻敢肆無忌憚去碰她。
兩人約的次數還算頻繁,夏鬱翡像是找到了人世間最快樂的活法,白天工作到淩晨兩點才收工,來到酒店跟溫見詞瘋狂做個愛,偶爾還會出言氣他一氣。
就跟憋著什麼壞水似的,看他冷臉,夏鬱翡就更得寸進尺:“好神奇啊,原來跟你睡完也會漲身價啊,圈裡不少人都在好奇我下一個炮友是哪位大佬。”
畢竟被太子爺養過了,凡夫俗子又怎麼養得起她。
夏鬱翡直白說出來。
溫見詞仿若沒聽出她挑釁似的,神色過於從容,伸出修長的手撫上她光滑的後背,往下捏就是腰肢,發現實在太過細骨伶仃,說:“最近沒怎麼吃飽?”
夏鬱翡發現他真無恥,居然不接話。
隨即,稍微抬起腦袋,額頭碰到他的下顎,尾音懶洋洋拖著:“你別管太多,我長得挺抗餓的,能活很久很久……別到時候不好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溫見詞重複她這四個字,意味不明地問:“你想了?”
夏鬱翡似乎迷茫了兩三秒,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