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至此,林清月落下最後一筆。
第二日清晨,林清月抱著手中紙張,依舊是那個裝扮,帶著顧焦焦一起站在了將軍府門口。
“是的,我們姐妹二人實在不忍看見有人因為一點錯誤釀成大禍,這才鬥膽前來,求見將軍。”
門口的守衛嗤之以鼻:“兩個女人而已能有什麼意見?我們將軍忙得很,沒空理你們這等閑人……還不快走!”
林清月並不退,加大音量:“將軍府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分明我已經說得明明白白,這事兒是關乎百姓大家的安危!難道將軍竟是這般不顧及人民性命之人嗎?!”
周遭有人駐足觀望。
“去去去都一邊去有什麼好看的!”士兵想趕人,但卻引得更多人這眼神駐留,於是他憤憤轉向林清月,“你這蠻不講理的女人,大清早來這攪亂究竟是什麼目的!”
林清月淡然自若,語氣鏗鏘:“如方才所言,我前來拜見,是為百姓安全,當然也是為將軍聲譽,否則若往後當真出事,影響的也是將軍的名聲。”
士兵不可置通道:“你這是在威脅?!”
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林清月覺得他蠢得可笑,不覺笑出聲來:“那如你所言,我一介女子,又如你所願,我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見你們將軍一面,又能做什麼?”
顧焦焦附和,話語帶刺:“是啊是啊,我們一不會武功二沒頭腦,就是幾個胡攪蠻纏的女人而已呢。”
不等發怒計程車兵再說話,林清月先行禮開口,作垂首姿態:“大人,民女以性命擔保,絕無其他想法。”
她一副垂淚欲滴的示弱模樣,倒是顯得對方不講理。
底下議論紛紛。
“你……”士兵有些不知所措,剛說出一個字,又忽然被打斷。
身後,身著琥珀色常服的女將軍走上前,腰間掛著一柄劍,走路時叮當作響,“大清早的作何吵鬧?”
她看了眼底下的玄袍女子——羸弱不堪的樣子。
待士兵低聲與她說明情況,她的眼神才從那兩位身上收回,轉身之時吩咐:“有客就帶進來吧。”
林清月暗自鬆口氣,跟上去。
到了正廳,林清月站定在孟放歌面前,相隔三尺多的距離,與顧焦焦一起行禮,而後再次說明來意,將手中紙卷遞出去。
孟放歌讓人接過,認真細看。
林清月便站著耐心等待,見孟放歌看得認真,並未打擾,半晌,孟放歌笑了笑,看向她:“小姐的才學令人欽佩,有些東西我竟也沒注意到……敢問小姐芳名?”
林清月婉拒:“這些不過身外之物。”
而後問:“將軍竟是真的看得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