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黛頂著烏青的黑眼圈出現在休息區時把大家嚇了一跳,自從節目現象級的大爆了之後節目組對她們的管控就鬆了很多。
原本的“基地內的一日三餐都要自行解決”被徹底忽略,紀殤已經帶頭點了三天的外賣了。
熱氣騰騰帶著黃油香氣的可頌。煎的椒香可口汁水橫流的豬扒,還有帶著水果香氣的精品手衝咖啡。
讓葉向暖這個西式早餐胃十分滿足。
一旁的紀殤卻是個正兒八經中國胃,早上必須是油條餛飩包子稀飯粉面湯,熱乎乎的湯湯水水開啟一天的美好心情。
此時她便咬著皮薄餡大的蝦仁餛飩,含含糊糊的問道:“殷青黛,你這眼下怎麼了?昨晚熬夜打遊戲了?”
殷青黛困得叮噹響,下一秒頭就要磕到桌子上,只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卻沒聽清是誰,說了什麼:“啊……?誰叫我?”
紀殤嘆了口氣,重複了一遍:“我問你這黑眼圈是怎麼回事,昨晚熬夜通宵了?”
“沒,被氣得。”
“池妄……?”
“嗯,那個狗崽子。”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座幾人都能聽見。
剛剛走進休息區,滿面春風的南小晚也聽見了。
南小晚的眸光落在紀殤身上,施施然走到桌前自然的做下,水眸波光粼粼,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青黛,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讓我也聽聽。”
“我在圈內也摸爬滾打了很多年,你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或許我也能幫上忙。”
話說到這份上,殷青黛再像昨晚那樣用“犯困”的理由搪塞過去,那就是不知好歹不懂禮貌了。
這一大桌子人,她也不好落了南小晚面子。
殷青黛皺了下眉,眉眼中泛著淡淡的不耐和煩躁。
她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也不願意把自己的狼狽說給別人聽,為人處世邊界感和分寸感都很重要,恰巧南小晚踩著紅線前進。
還想要不遺餘力的挑撥離間。
“沒什麼大事,就是池少爺昨晚在桌上一杯就倒,回來的路上強行讓司機停車——”
“然後抱著電線杆子訴衷腸罷了。”
殷青黛輕描淡寫的說著,順便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漢堡,還偏頭衝南小晚眨了眨眼:“然後我晚上你做了噩夢,夢見整個街道的電線杆子都被人爬滿,數十個醉鬼深情款款的看著電線杆子,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