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沒有照顧人的習慣,更何況段灼寒相當於是他帶出來玩的,該照顧也應該由他來照顧段灼寒,卻沒想到被反過來了。
阮時有些不自在,吃了碗裡的最後一片牛肉,他拿了勺子往火鍋裡面撈,又撈出幾片牛肉和鴨腸來。
他看著段灼寒問道:“吃嗎?”
“好。”段灼寒心情極好,嘴角微微上挑著,拿了筷子就把勺子裡的菜夾進了自己的碗裡。
他吃東西很慢,每一口都是細嚼慢嚥,和阮時他們吃的隨意很不一樣,像是受過良好的家教一般,但卻很容易給人一種端著的感覺。
“學霸,你是不是放不開啊?”曾權問道。
周鳴:“段哥你別客氣,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一起該吃吃,該喝喝,不用拘束。”
齊維傑:“是啊!你看看我,我就不客氣,嗝~吃撐了。”
眾人又開始笑得東倒西歪。
幾人在對面說著話,只有阮時心裡清楚,這不是拘束,也不是端著,這只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教養。
畢竟段灼寒今天下午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跟現在沒什麼差別。
他只是吃得慢而已,但並不代表著他吃的不多。
一頓火鍋吃完,已經夜裡的十點多了,馬上就要到宿舍的鎖門時間。
阮時和段灼寒還有另外兩個男生是住校生,其他人都是走讀生。
為了照顧到他們,大家夥趕在學校宿舍關門之前,結束了今天的聚餐,幾人分道揚鑣。
回到宿舍裡,阮時拿了睡衣就去洗手間裡面洗澡,他身上一股火鍋味,燻得人頭腦發暈,整個人就跟被火鍋給醃入味了一般。
當然,和他一起的段灼寒也好不到哪裡去。
等他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段灼寒已經換好了睡衣,拿著毛巾坐在椅子上等他。
阮時邊擦著頭發邊說道:“快去洗,一會該熄燈了。”
聽見他的催促,段灼寒拿了毛巾起身。
走了兩步,忽地停下腳步,段灼寒偏頭問道:“阮時,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
聞著有股雪松的味道。
“不清楚,你可以自己看。”阮時扔掉毛巾,爬上自己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