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阮時,眸色逐漸加深,將藏著的情緒很好的掩蓋在了長長的睫毛底下。
畢竟這可是他的獵物啊,他又不是什麼慈善家,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
齊維傑和程昊比他們晚到的教室,剛好踩著上課鈴聲進門。
齊維傑看著段灼寒,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但在看到段灼寒略微冰涼的眼神之後,又訕訕地將手給收了回來。
“夠意思啊兄弟!”齊維傑笑得激動。
等到阮時眼神看過去的時候,段灼寒又恢複成了正常模樣。
一整天下來,阮時都惦記著要打關越,並打算在放學之後直接去一班門口堵他。
但關越像是提前預知了阮時的脾氣一般,在第一節晚自習下課以後,他就向老師請了假,直接逃回家去。
沒堵到關越的人,阮時心情極度不爽,連帶著回宿舍的時候,臉上帶著的戾氣都還沒完全消散。
譚淼淼在花兒群裡面說道:他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就沒回來過。
譚淼淼:今天還給教導主任告狀了,不過阮時沒打到他,旁邊也有許多人作證,教導主任這才沒繼續追究。
齊維傑:真是個小人。豎中指.jpg
……
阮時看的有些心煩,甩了手機在上鋪上,就抬手將身上的短袖給脫了下來。
他露著上半身背對著宿舍門,段灼寒剛好推門從外面進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沖擊力極大。
少年精瘦的窄腰,和沒有一絲贅肉的後背,兩個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顫動著,面板白的有些反光。
段灼寒眸色微怔,滾了滾喉結,裝作沒看到一般進了宿舍門。
門口傳來的動靜引得阮時回頭,淩亂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輕揚了一下,頭頂上出奇般的露出一縷卷翹的呆毛,看著和他的模樣有些違和感,但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呆萌和可愛。
段灼寒見狀斂了斂心神說道:“要去洗澡?”
“嗯。”阮時應了一聲,拿著睡衣直接進了洗手間。
段灼寒將書包取下來放在椅子上,側耳傾聽著洗手間裡面的水流聲,他喉結滾動的幅度變大,雙手不受控制地緊握成拳。
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裡描繪出阮時的模樣,和他露出來的後背,伴隨著水流聲想象著他洗澡的樣子。
段灼寒從不是什麼好人,他真正的性格給人的感覺和他現在展露出來的性格完全相反,甚至帶了點瘋批屬性。
據和他接觸過的人來講,只給了他一個評價——完全是瘋子。
段灼寒舌尖抵著後槽牙,雙手不停地緊握著,體內像是被拴住了一隻野獸一般,想要掙脫牢籠,侵佔住他的大腦。
但段灼寒不允許,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時機成熟,他便有能力反抗那人。
那是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手腕上戴著古金色的腕錶,男人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知道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場。
“灼寒,不聽話的人是會為自己的行為所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