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與魏家的正式聯姻,讓幾乎所有媒體目光都放在了這場政商聯盟上。魏家水漲船高,一時間
風光無限,一舉躍為與顧家齊肩、不分上下的豪門。
化妝室裡,極其美麗卻沉默坐在那兒的oega,手中反反複複摩挲一對珍珠耳環。
身旁站著一位大概十幾歲左右的apha。apha身材挺拔,眉目俊逸,濃睫低垂,此時正陪同
oega一起看向那對耳環。
“青墨,赫揚。” 門外走進來的林隅眠輕聲道。
梳妝臺前的oega與apha齊齊回頭,不約而同地喊了聲爸。
林隅眠走近,也看到那副耳環。
“……婚禮策劃人員,都在門外等待。”忍不住微微嘆氣,林隅眠拿過耳環替青墨戴上。
等青墨隨著工作人員先去等候室準備上臺時,林隅眠仍然在原地怔怔出神。
拖了兩年,還是走到這一步。
韓檢畢業後留校任教,遠在s市,母親也被其接到s市去,很大機率不會回到首都。魏淩洲這兩年
倒沒有折騰出什麼額外的醜聞,就是時常前往陸園或首都外交學院找青墨。
時間一到,再也無法挑出魏淩洲錯處的青墨,認命選擇順從。
更重要的原因是,韓檢這些年杳無音訊,沒有再聯系她,沒有再給青墨一點幻想的機會。
雙方就像意外交合的平行線,經由現實幹擾,各自回到軌道,各自履行身份賦予的責任。
“爸。”
肩膀忽感重量,林隅眠才從赫揚的輕聲提醒裡回過神。他轉過頭,看到燈光下還有一絲稚嫩與青
澀的陸赫揚,部分五官與臉型都像極了陸承譽。
apha此時已15歲,逐漸長開。小時候還是靦腆活潑的性格,越長大越話少。來鸞山找他時話也
不多,總是平淡沉靜。偶爾某些執著或倔強的時刻,林隅眠才會幻視陸承譽一瞬。
忽感幾分心酸與不忍。
如果將赫揚接到鸞山來養大,或許不會成現在寡言的模樣。可林隅眠不確保陸承譽又會用什麼下
作手段將赫揚帶走,給自己警告。黑暗的一週就像噩夢一般深刻在oega心裡,突破他的所有心理
防線,打破了他對陸承譽的認知與信任。
陸赫揚沒繼續說話,而是手掌落在林隅眠後背,安撫似地輕拍。
“赫揚。”林隅眠注視他良久,忽然開口,“如果不想重蹈覆轍……”
“以後的任何時刻,只要你決定好,可以用新的名字和身份生活,前提是要走得很遠,要放棄目
前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