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勝訴。”青墨沖赫揚眨眨眼,笑得非常得意忘形。
赫揚抬頭看看林隅眠表情,又看看青墨,悶不作聲地又吸了幾口奶,隨後騰出一隻手伸向青墨,
“姐姐……姐姐……拉拉手……”
“哎呀,這麼快就和姐姐和好啦?”青墨又開始逗他,不過還是很配合地將手遞過去。
雙方達成和解。
自赫揚會說話以來已處理多次訴訟的林法官,忍不住笑出聲。
晚上,陸承譽難得早於8點前回家。
四人便一起吃了頓晚餐,然而進餐時赫揚卻有些抗拒食物,眼神一直巴巴地看向陸承譽手邊的半
瓶奶。
已經一歲半的apha迎來了人生第一個挫折——令人悲傷的斷奶期。
陸承譽聽林隅眠提起過幾句,於是今晚決定將赫揚的奶癮減減。很簡單,在看起來嚴肅冷厲的
apha父親手邊放著奶瓶,即使是膽大包天的赫揚也只能幹看著,同時嘴裡還要被迫接受保姆喂來的
飯菜。
只要張開嘴巴的時間有些遲,陸承譽便略抬起頭往那邊看。赫揚眼眶很快濕潤,想哭又不敢,還
要咀嚼著陌生氣味又很難咀嚼的飯菜,他試圖向林隅眠求救,可是媽媽只認真進餐中,沒有理會。
又看向姐姐,青墨則夾起一塊糖醋排骨,朝他晃了晃,“年少不知排骨好,錯把牛奶當成寶。”
聽不懂,想哭。
他只想喝奶。
磨磨蹭蹭終於把飯菜吃完。他滿懷期待地看向陸承譽,似乎覺得諂媚的笑容不夠,於是嘴巴咧得
更開,露出全部乳牙。
林隅眠是真的有些於心不忍了,微微側過頭去。
然而,冷酷無情的apha父親當他的面,把半瓶奶都倒進了垃圾桶裡,末了,告訴他,
“今天吃飯表現不是很理想。”
赫揚笑容僵在臉上,呆呆地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豆大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嘴巴皺起,不停抖動,很快哭出聲音。林隅眠將他抱起
來,親了幾口,並回頭朝陸承譽看了眼,雙方默契地在視線交重中進行環節交接。
剩下就是林隅眠同他好好講道理的時候。
於是,陸少爺在那個絕望的晚上,絕望地接受了——以後三餐裡,連晚飯都不可以再喝nienie
奶)的事實。哭得很是悽慘,夢裡嘴巴都是嘬嘬吸奶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