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遺憾。”
“相信她能理解。”林隅眠頓了頓,“所以,這次回來是要徹底接手柏清集團?”
“看父親的意思。還需要點時間成長。畢竟大學時還有畢業後,一直都沒接觸過實際的商業。這
方面經驗欠缺。”
顧雲霆語氣平靜,繼續說,“顧崇澤並沒有那麼安分。因此,昀遲出生後我便立即放棄極地考察
專案返回首都。一想到要去爭這些是為了言玉還有昀遲的安穩生活,好像……”
apha停頓一瞬,很難得的大幅度笑容浮於嘴角,“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語氣中,聽起來已經能夠很好坦然接受,現實與理想不能兩全的命運。
他不再是生態環境研究專業的高材生,不再是像雲一樣自由自在的顧雲霆。而是言玉的丈夫,昀
遲的父親,即將步入嫡庶爭奪、扛起柏清的繼承人。
林隅眠眼神動了動,和顧雲霆又碰了杯,隨後一飲而盡。
這個圈子,每個人都是如此。
發自內心喜歡這片錢權之海的,或者是已經被打磨成圓潤棋子的,反而過得沒那麼痛苦。
他與雲霆都不約而同看向前方,正遊刃有餘周旋於政商兩界人物間,彼時已經是首都銀行行長的
賀銘遠。
“不出意外的話,沒幾年,這小子就該到聯盟央行副行長的位置了。”顧雲霆微笑著說,嘆道,
“我好像都沒見過賀銘遠難過、掙紮的時候。”
看著談笑風生的賀銘遠,林隅眠輕聲道,“可能是天賦吧。”
就像陸承譽,生來適合成為政客。
洗手間盥洗池處。
想到待會還要回到物慾橫流的交際場——oega抬頭注視鏡中五官精緻卻目光單薄毫無著落點
的自己,隨後輕輕撥出一口氣,決定去同樓層的空中花園坐坐。
花園位處走廊盡頭,林隅眠剛推開雕花大門一點,便被“陸承譽”三個字阻礙了前進的腳步。
是何議的聲音。
還有一群apha的壞笑揶揄聲。
他沒有合上,而是留了點空間去聽。
何家與陸家的紛爭可追溯到父輩,尤其何崢對席鋮的迫害成了壓垮陸承譽的最後一根稻草。那些
光怪陸離的夢裡,林隅眠曾夢見成為外交學院教授的陸承譽,apha在講臺上傳授知識的模樣,直到oega醒來後,都恍如隔世,久久未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