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氏集團也交給了副董暫為全權負責,每天由助理與秘書向自己彙報即可。
秦家那邊,則是託付給信得過的秦家旁支,由蔣文暗中監管。
自從蔣予乘留在唐家後,秦家明顯可見在各類貿易方面獲利越來越多。他考慮到有蔣予乘的原因在,於是讓蔣文幫忙將人勸說回來。
沒必要為了秦家而留在唐家,林隅眠只希望他能好好待在蔣文身邊。可等蔣文將部分原因告知後,林隅眠最終嘆口氣,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唐步天的心腹: 邵憑,為人猜忌心極重,行事心狠手辣,在唐家的位置僅次於唐步天。那場海上爆炸唯獨蔣予乘與唐非繹毫發無傷,盡管所有證據都被抹消掉,有獨子唐非繹的“證詞”替蔣予乘洗去嫌疑。但依舊要長時間接受來自邵憑一黨、其餘旁支和族內長輩的猜忌,日子並不好過。
唯獨好的一點,唐非繹非常信賴且只認蔣予乘為親人。這讓蔣予乘在唐家不至於站不住腳。
apha被困在海上十年的原因,唐家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於情於理,蔣予乘也有這個資格暫時坐在那把交椅上,承擔扶持、教育唐非繹的責任。
而邵憑是隻忠於唐步天的,因而也只忠於獨子唐非繹,為了繼承人著想,連帶著把作為“小媽”的蔣予乘也保護了起來。至此,唐家其餘旁支盡管蠢蠢欲動,倒也不在明面上置喙一二。
剩下的,就是蔣予乘與邵憑的內部紛爭。
為了坐穩那把椅子,蔣予乘近一年全身心投入到家族運營中,對唐非繹的管教不可避免地會減少,從而給了邵憑機會。
一邊是不太明事理、三觀還未完全塑型的幼子,一邊是龐大的家業無人受理……如果沒有人接下,唐家很快分崩離析,到時候唐非繹是否能活著,都將是個問題。
而把唐家交到邵憑手裡去運營更是不可能,蔣予乘一定要大權獨握。
才能保證唐非繹衣食無憂,才能讓自己若幹年後能夠完完全全脫身。因此將唐非繹留在邵憑身邊,由邵憑代為看照,除此以外也找不到別的更好的人選。畢竟唐非繹自7歲後回到唐家一直到10歲,只有邵憑形影不離陪伴在他身邊。
在陸承譽忙於市長競選時,林隅眠曾有意聯絡一些家族舉辦了一場宴會。蔣予乘也在受邀物件裡,他清楚林隅眠邀請的含義———想親自勸說自己早點離開唐家。
宴會中,apha並沒有上前,只遠遠地朝看向這邊的林隅眠舉杯示意後,便含笑放下杯,朝出口方向走去。
林隅眠別無他法,眼睜睜看著一身黑色長衫,頭發已被剃短了些的蔣予乘轉身離去。apha的右手大拇指處,還戴著唐家世代傳承、代表掌權人身份的和田玉扳戒。
這半年在唐家有多血腥,和田玉的翠綠便顯得更觸目驚心。
隔年夏意未消,立秋前夕的8月4日。
首都最高等私人醫院裡,聯盟理事長之孫、首都市長陸承譽與s市首富林隅眠次子————陸赫揚,
伴隨東邊緩緩升起的旭日平安出生。
彼時距離陸承譽正式參選外交部副部長,只一月不足。
如此緊張激烈的最後關頭間,陸承譽依舊推掉了所有撞上林隅眠生産當日的會議,並缺席第二天所有公務活動。
當年林隅眠生育青墨在手術臺上經歷的意外,像怎麼也打不開的心結一樣,牢牢埋在apha的記憶裡,同樣的事情不想再發生第二遍。
坐在病床邊看著林隅眠因麻藥還未清醒,陷入昏迷的臉龐良久後,陸承譽才想起來,育兒室還有剛出生的陸赫揚。
聽秘書說是apha,等級為s級。陸承譽沒有意外。
謝婉茹瘋後他查了當年的所有事,殘酷的真相早已不至於讓apha為此傷感什麼。原本天生等級為s級的自己,即使後天被藥物強行降低等級,基因卻無法改變。生出s級後代本就理所應當。
只是陸承譽二次分化再次成為s級apha,與身邊同樣等級的s級apha相比,後遺症表現為易感期更加頻繁,對於資訊素釋放也略有些把控不足等等。
……
臨近中午,從推出手術室後的第4個小時,林隅眠終於慢慢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