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陸承榮與謝婉茹留下的部分財産,想來apha也不會接受。
林隅眠不意外他會有別的副業收入,陸承譽的經商天賦他是認可的,畢竟謝家也稱得上名門望族,耳濡目染下實屬正常。
當初兩人在鸞山朝夕相處的幾個月內,免不了討論一些集團運營相關的事,他發現陸承譽的有些獨到見解,確實在實際操作中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是,倉促下的創業與運營,財富積攢不易。僅是車房或許便耗費了陸承譽絕大部分積蓄。
可apha什麼也不說,也不會停下來喘口氣,更不會開口要些什麼。
明明林隅眠什麼都不缺,但陸承譽偏偏會盡力讓他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原來我確實缺少它”、“還好有陸承譽”這種奇怪的錯覺。
林隅眠將頭朝apha的方向看過去,
陸承譽的側臉在陽光下被勾勒出極為深刻、俊朗的線條。只是神情總是籠罩著一層名為責任的沉重與深邃。
他看得有些出神,可記憶中眉目鮮活的apha漸漸蒙上了層灰,林隅眠試圖去擦拭……
“眠眠,再這麼看我,可能得兩小時後才能開到外交學院了。”
陸承譽突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apha依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路況,手中方向盤握得穩穩當當,語氣中卻含著愜意與促狹。
被抓住的oega輕咳一聲後撤回視線,低頭發訊息安排人將停車場的車開回風隅。
“工作日每晚我都會去公寓那兒,研究所不加班時,就去接你下課。怎麼樣?”
“……不是打算低調嗎?”林隅眠問。
在人群中將自己接走的這件事,貌似會讓“另置房産只為避免被人察覺身份”的初衷,産生了功虧一簣的後果。
“我不下車。”陸承譽一副自有辦法很是堅持的口吻。
林隅眠也不知道他在堅持著什麼,靜在原座好半天才回過味來。於是神情些許悠閑,難得帶了點調侃對陸承譽說,
“害怕了?”
“……沒有。”
“你有。”
“我有。所以給不給老公接?”陸承譽能屈能伸。
“都行。”林隅眠微挑了下眉。
“換個回答,聽起來像是不情願。”
林隅眠終於笑出聲,看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回複他,
“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