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將手機遞給林隅眠——
正是一張青墨躺在保溫箱裡的照片。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林隅眠雙手微顫著扶向手機,彷彿已經撫摸到女兒稚嫩的臉龐。
“所以,和我結婚吧。”
陸承榮沉沉注視著他,
在看到林隅眠一瞬間僵硬的身體及下一秒就會拒絕的表情,他不慌不忙地拿捏住oega的軟肋,娓娓道來:
“青墨的出身可以不富貴,但不能被人詬病為不明不白的野種。”
他的聲音很輕,卻正刺林隅眠脆弱的深處,
“另外,趙家那一群還沒有清繳幹淨,說不準會把心思打到青墨身上。以你現在的處境,還不能夠完全護住青墨。需要借陸家之力,盡快將趙家打壓至無法翻身,才能後顧無憂。”
“我不在意青墨是誰的,最起碼是陸家的血脈。陸鳴霄和母親那邊我會做好思想工作,接受青墨不會有異議。若日後只有青墨一個,我也會視如己出。”
oega目光仍停留在青墨的臉上,半晌後,抬眸看他,語氣十分清醒,
“陸承榮,我沒傻到認為你能對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聯姻物件,做到如此地步。所以,說出你的理由。或者,你要什麼。”
“不要你的心,也不要你的人。就要你在我身邊,時常能看到就好。”
apha給了一個讓林隅眠眉頭更加緊鎖的答案。
“請回答我,陸承榮。”
apha笑了聲,靜靜盯了會直視自己的林隅眠,終於開口將這所有因果都攤開、展露。
聽完一切後,林隅眠面無表情。
此時已“死”過一遭的人,不會再被這種風浪掀起波瀾,每個人都是帶著目的接近他,利用他。
早已習慣。
但陸承榮的話,林隅眠聽進去了。
oega低垂眉眼,重新看向手機那唯一一張照片,柔順的長發此刻磨去了他的冷冽與令人難以接近的清貴。
原本宛如夜空中高高懸掛的彎月,此刻滿月銀輝,不留餘力地傾灑大片溫柔。
oega天性會愛人的神性與作為父親的責任感,讓林隅眠在自由與孩子間,毫不猶豫選擇了青墨。
“我不是他。”
林隅眠做出選擇前,也給予了陸承榮一次反悔的機會。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以明岑的身份,去額外給予陸承榮想要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