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承譽,哪怕是1%的危險性都不願林隅眠去冒險。
這種交流是無意義的。也說服不了彼此。
倘若人造生z腔傾盡全力也無法獲得,倒不如由謝氏開口,以“解除婚約獲得自由”為籌碼,換林隅眠放棄腹中會對陸家聲譽造成影響的孩子。
於情於理,再合適不過。
……
apha悄聲開啟畫室門後,見林隅眠坐在那兒專心繪畫。於是放輕腳步,走至oega身後。
他的頭發因為妊shen期資訊素過量,生長速度過快,再怎麼勤剪還是略長了些,一半紮個小揪揪,另一半則披散下來,恰巧到鎖骨位置。
整個人看起來,泛著說不出的溫柔。
與16歲時冷清矜驕的他,多了些更想讓人親近、依賴的溫柔。
似乎是在思考顏色的調和,略一走神卻發現身旁的人影。oega有些不可置信,驀然回首——
卻真的是陸承譽手握著一盒顏料在對他笑著。
“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林隅眠下意識問。
回來。好似鸞山也是陸承譽的家。
很快,在陸承譽沉沉專注含著笑意的眼神裡,察覺到這句聽起來像是日常居家等候丈夫下班,帶著點嬌嗔的意味時。
oega抿抿唇,將畫具放下後起身,看著陸承譽不說話了。
apha笑著將他擁入懷裡,習慣性地親親oega有些發燙的側臉。
“surprise。”
陸承譽將手中從s市帶來的名貴顏料遞給他,見林隅眠果真眼神亮了亮,隨即溫和地示意說,“開啟看看?”
一格代表一種顏色,每種顏色手工製作就需要耗費幾天。共18種。一個多月前,陸承譽去外交學院處理好報道手續後,就帶著厚禮登門拜訪,最終磨到了預訂的名額。
“很喜歡!”林隅眠難得有如此外洩的情緒,眉眼彎彎,聲音都帶著些許雀躍。
“不給點獎勵?”
“嗯……沒有。”林隅眠眨眨眼,笑著去將顏料存放至櫥窗內。
“那叫聲哥哥聽聽?”
“少倚老賣老。”林隅眠瞥了眼時間,一邊朝著門口走去,“洗漱去了,您請自便。”
陸承譽忽然將他橫抱起,笑著說,“是你說的,隨著我來。”隨後將oega帶入浴室裡。
……
天剛矇矇亮,陸承譽便離開了。每次分別都是如此難分難舍,陸承譽看著林隅眠的睡顏,連起床都覺得十分困難。
可是,分別是為了更好地重逢。暫時的痛苦卻能換來一輩子。
他在臨走前摸了摸oega已經開始凸起的小腹,神色晦澀難辨。
像是歡迎又像是在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