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不會對不熟的人,抱有探究或瞭解的心思。
“家裡不讓。”發完後,林隅眠才意識到不妥,面上一絲懊悔,他在說什麼啊。
彷彿是迫不得已需要對方體諒一般。
“這樣啊,那我原諒你了。”對面一副大度的模樣。
林隅眠一陣無言,似乎被這少見的給根杆子就朝上爬的勁兒給弄到無語。放下手機,準備休息。
幾分鐘後,叮——
“天臺的風好冷好大。”
又是叮——“我感冒了。”
繼續叮——“還挺磁性,你要電話聽聽嗎?”
原來人在無語到極致真的會發笑。
林隅眠也確實被弄到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氣音。
“再發資訊就拉黑。”林隅眠回。
資訊發出去後緊接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林隅眠在結束通話的按鍵上方懸空良久,最終閉了閉眼,皺著眉接通。
“打電話就不會被拉黑了,對嗎?”
陸承譽帶著幾分笑意和爽朗的低沉聲音,從電話那端徐徐傳來。
許是覺得電話太靠近,像是有人在耳邊戲謔低語般,磨著耳根深處都緩慢浮起微微癢意,林隅眠將電話拿遠了點。
可還是消退不了,那股莫名的逐漸彌漫到心頭的微微悸動。
“長話短說。”
聽著林隅眠清澈平淡中夾著幾絲惱意的聲音,陸承譽頓覺倍感愉悅,以及彷彿逗弄一些毛茸茸的小東西,結果看小東西忍無可忍後,內心私慾得到反饋的滿足感。
真的很有意思。
表面冷淡卻始終在實際行為上保持禮貌和妥協。
“我們都挺愛午休的,這個共同點難道不值得交個朋友嗎?”
“……不值得。”林隅眠呼吸略有些亂拍,只是聲音依舊平靜、有距離。
陸承譽並不是個喜歡裝傻充愣,故意踩在別人的底線上不斷試探的人。
相反,陸家教育的第一步便是“察言觀色、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