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話音剛落。
秦安看見箱子裡的東西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她測試箱子安全性的花瓶,好像忘了拿出來了。
不過無傷大雅,這個箱子有兩層,那兩個送來修補的瓷器,正放在下面那一層。
文豐年看見秦安清理碎片的動作,又是止不住嘲諷“別看了,再怎麼看你也就那技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硬逞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可別說是我欺負你,那賭是你要打的。”
秦安不想理這個跳粱小丑。
手上動作不停,直到將所有的雜物拿出之後,才緩緩掀起中間隔開的泡沫板。
兩個精美瑩潤的瓷器,美到像閃著光一樣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人驚歎出聲
“哇,好漂亮啊,這個瓶子好像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因為意外碎掉的會瓷!什麼人,這麼厲害,修復出來的瓷器竟然一點裂痕都看不出來,不,甚至可以說比沒碎的時候還要美!”
文豐年看著眼前的東西,動作僵硬,一臉不可置信“這不可能,天底下能人那麼多,還沒有一個人修復出來的瓷器能這麼完美,你一定是重新復刻的!”
說完上手就要去拿,離近看看,一定能看出破綻,他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有這麼大本事。
眼看秦安通宵幾夜的東西就要被臭手碰上,她一隻手抬起落下將那雙臭手打掉,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這麼美的東西,不是你這種髒東西能碰的。”
文豐年一下像是抓住什麼破綻,表情扭曲地指著秦安“你心虛了,不敢讓我碰?”
秦安黑白分明的雙眼冷冷盯著他“還是你害怕,不敢兌現我們之間的賭約?”
“你……”一句話,將文豐年堵得一個字說不出,周圍原本和他親近的同事也離得遠遠的,好像他真的和秦安口中說的一樣,很臭。
一道道或看不起,或嫌棄的目光落在文豐年身上,他只覺得羞辱至極。
文豐年惡狠狠地盯著秦安“你知道我是誰嗎?這整個古玩協會沒一個人敢和我叫板,你考慮過惹我的後果嗎?”
秦安“我只在意賭約。”
秦安不冷不熱的態度好似點起文豐年心中最後一把火,他也不管這是什麼公眾場合,揚起手就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禮數的黃毛丫頭。
不想手剛舉到半空,便被一道身影攔下。
是顧時回,此時不偏不倚站在秦安身前,他語氣淡淡,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威壓“言而有信,作為華國公民的傳統美德,每個人都應當遵守,對嗎?舅舅。”
文豐年被男人眼神壓得說不出話,圍觀的人也跟著指責。
“是啊,剛才我聽到說要遵守什麼賭約,要那小姑娘給他一千萬,還說什麼,陪他一起玩玩,真是惡臭,得,現在反過來他輸了,看那架勢還想矇混過關?真丟眠城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