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報國熱情,也會被當今聖上寵信奸佞之臣的舉措弄得心灰意冷。
齊引鶴怎會不知道戴引謙心裡在想什麼。
說實在的,他現在也很是迷茫。
迷茫未來,迷茫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還會不會選擇留在朝堂。
“別想那麼多。”工部郎中施引白短期茶杯飲了一口茶,“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施引白是戴引謙和齊引鶴的師兄,性格一向沉穩。
即使是面臨這麼大的事情,施引白也是臨危不懼。
如果不是工部的侍郎和尚書都是右相的人,以施引白的能力絕對不可能到如今還是一個工部郎中。
只不過施引白對此並不在意,官位向來是隨緣。
“師兄這是有辦法找出能夠證明老師清白的證據?”齊引鶴眼中帶著期待的看向施引白。
在齊引鶴的眼裡,他的這位師兄平日裡看似愚鈍,實則心裡藏著一肚子的主意。
所有左相門下的弟子都或多或少被他坑過。
朝中工部的尚書和侍郎也都被他暗中整過。
他想,說不定這次施引白也會有些損招可以解決現在的困境。
然而……齊引鶴註定要失望了。
施引白兩手一攤,頗為無奈的說:“沒有。”
聽到這句話,齊引鶴立刻就洩氣了。
“但是……”施引白想到左相之前的叮囑,又聯想到陛下問戴引謙如何處置左相的事情,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什麼?”戴引謙看了過來,想從施引白這裡得到一丁點的線索。
“沒什麼。”施引白隱藏住心中的複雜情緒,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小小的書房裡,又再度迴歸到一片靜謐。
三天時間,不長也不短。
等到第四日上朝的時候,雲玖的視線掃過朝堂眾人的神色,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戴引謙沒有找到線索。
“戴愛卿。”雲玖故作嚴厲的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