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玖就像是預判了周誠嚴心裡的想法一般,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們決定反,是因為知道了右相的算計,也是因為知道桑國如今千瘡百孔的情況。”
周誠嚴聞言收斂下心中的想法,“我若加入將軍麾下,只求將軍和軍師準我一件事。”
雲玖指尖輕釦茶背,隱隱有些預感的詢問:“什麼事?”
周誠嚴一字一頓的鄭重回答:“事成之後,還望放當今陛下雲玖一馬,讓他隱姓埋名遠離京城過完這一生。”
聽到周誠嚴的話,雲玖喝果茶的手一頓。
她閉上眼睛無聲嘆息,有一種該來的總會來的感覺。
“將軍覺得呢?”這件事雲玖做不了主,她只是側眸看向賀蘭庭,等他給出一個答案。
賀蘭庭沉思片刻,反問周誠嚴,“大人既然會提這個請求,就說明你還忠於他,那又為何要投靠我們?”
不怕謀士蠢笨,就怕謀士有二心。
堂堂左相前來投誠,最大的要求竟然是放當今聖上一馬。
這很難不讓賀蘭庭多謝。
周誠嚴:“我對桑國已經仁至義盡,只是放不下這個我一手輔佐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很過分,但他還是繼續說完這句話:
“所以,這才想要為他求一條生路。”
賀蘭庭在西北境生活的這些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他聽完周誠嚴的解釋,神思敏銳的察覺到不對。
對面的人還是有所隱瞞,並沒有全盤托出。
不過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些私心,全看這些私心會不會影響大事。
“阿酒。”賀蘭庭覺得她既然敢把周誠嚴帶過來,就說明此人是可信的,“你意下如何?”
“若我來說,自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雲玖衝賀蘭庭笑了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保證道:
“將軍放心,周大人可信,至於他的請求……等我們真打上京城再說也不遲。”
原著中,男主破開城門的那一刻,宮裡早就已經亂做了一團。
喝得酩酊大醉的小皇帝是直接在醉夢中被大火吞沒的。
周誠嚴的請求,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