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還隻是初步打算,具體的人員派往地點和職位,還需等幾日仔細考量過後才能下決定。”明棋又說。
“是要仔細考量一下,畢竟是你要用的人,在地方和職位的選擇上,還是慎重點為好。”我在明棋的話後麵上神色尋常的說,可心中卻是在驚訝:明棋竟然沒有打算重用楚臨。
我方才便說過,今年這次的新科進士安排,明棋不會跟以往的慣例走,會特別行事。
因此如果明棋打算重用楚臨的話,那麼就會把楚臨外放去做官員曆練,或者如榜眼和探花一樣,放到重要部門去學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舊如常把楚臨放到翰林院去做編修。
我回答完明棋的話後便轉頭看了明棋一眼,心中在想:不知道明棋不重用楚臨,是因為楚布凡那一派係的官員還有不少在,明棋擔心那些官員會助楚臨坐大,從而成為又脫離他控製的官員?還是,是因為我曾經與楚布凡有過婚約的緣故?
“怎麼如此看我?”明棋在我抬頭看向他時挑了挑眉,問話我道。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看罷了。”我擔心被明棋看出心中的想法,在明棋的問話後便搖了搖頭,笑道。
“嗬嗬,是嗎?那就多看幾眼。”明棋在我的話後笑了笑說,也不知有沒有信我的話。
“時辰不早了,我們進去休息吧。”笑過頭之後,明棋又與我道。
“好。”
第二日明棋因為要上早朝的緣故,因此又是一大早就起床離開了延福宮。而我因為孕期嗜睡的緣故,則一直睡到日光都很高了才起來。
“阿雲,這裡有一份名單,你派人給兄長送去,其他的不用都說,兄長看完之後便自會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隻是在我用過早膳後,我雖如常進了堂屋左側偏房,可卻不是和往常一樣去休息的,而是執筆擬了一份名單,然後交到了阿雲手上。
“諾。”阿雲在接到我的名單之後也沒說什麼,答過話後便離開了延福宮。
之後兩日日子尋常,我每日不是休息便是看書或者走動活動一下笨重的日子,而明棋則因為要忙碌起來的緣故,所以除了晚上回延福宮睡覺外,其他時間很少到延福宮來。
我知道明棋忙,自然也不會去打攪她。
“啟稟淑妃娘娘,齊昭儀來了。”
第三日上午,當我正躺在擺放在院子裡的軟榻上,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的時候,安福來突然走了進來,與我匯報道。
秋日裡的陽光和春日一樣讓人暖洋洋的,我本躺在軟榻上昏昏欲睡,可在聽完安福來的話後,卻是立即沒有了半點睡意。
“齊昭儀?你是說齊夏雲?”我驚訝的安福來道,以為安福來是說錯了名字。
因為齊夏雲在我的印象中,自從以前被我敲打過後,便一直都是個低調的人,她從不會主動找妃嬪聊天,自然與我也是沒有多少來往。
如此就算明棋宴請新科進士那晚她突然對我表現了莫名的善意,但我也不會認為她會晚宴之後,會再主動來找我。
“回娘娘的話,正是齊昭儀。”可是安福來卻是在我話點了點頭,證明我沒有聽錯,來人真的是齊夏雲。
“可知她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我在安福來的話習慣性的開口問。
“回娘娘的話,奴才不知。”安福來在我話後低首答。
“我知道。”我聞言點了點頭,之後沉吟了一下,然後道:“你,叫她進來吧。”
“諾。”
安福來很快便把齊夏雲領了進來,隻見今日的齊夏雲一身水綠色及腳踝薄色長裙,上身還批了件同色披肩,顯得她既不張揚,又身姿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