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當然的,在明棋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掃過的時候,那些人便又往他們身後縮了幾分,一副生怕明棋會遷怒他們的樣子。
其中原本因為明棋要收回後宮大權而還有話要說的李婉,她在方才明棋對長若說的那一番話之後就低下了頭,不再有要再說話的意思。
而現在她被掃了這一眼之後,便更是低下頭,不敢看明棋。
不過明棋自然不會是輕易遷怒之人,因此他在掃過偏間內眾人一眼之後,便在眾人的害怕中開了口。
“至於朕讓小雲子去找人,實話告訴你們,朕不是去找人來還淑妃清白的,朕找讓小雲子去找人來,不過是想當麵告訴你們錯得有多離譜,竟然僅僅憑一個奴才的話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定了淑妃的罪,不過是為了讓你們死心。”明棋說,說完目光便從眾人身上移開,又回到了長若身上。
“至於你,秋婕妤,朕方才懶得與你計較,你便以為自己沒有罪?就以為可以質疑朕的決定?”明棋冷冽的看著長若道。
“秋婕妤,你別忘了,方才口口聲聲說淑妃對德妃不敬,可也不看看你自己,淑妃位份在你之上,可你卻一口一句就汙衊她,難道你此舉,就不是對淑妃的以下犯上?”明棋又說。
“而現在,在朕下旨要收回德妃的後宮大權,交給淑妃的時候,你不但不聽朕的,還出口跟朕爭辯,你如此行為,難道就不是對朕的以下犯上?難道就不是在抗旨不尊,對朕的不敬?沒有把朕放在眼裡?”明棋繼續道。
“秋婕妤,你可知,若是朕真要賜罪,第一個要論罪的便是你。所以,你是最沒有資格質疑朕關於後宮大權交給何人的人。”明棋最後看著長若說。
“我、臣妾、”長若被明棋有理有據的話說的臉色漲紅,之後隻見她幾次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而在這之後的大約一刻鍾左右,之前離開的的小雲子便回來了。
且與小雲子一起回來的,還有其荷,以及一個被其荷和小雲子兩人同時押著的宮女。
那是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宮女,身上穿的是末等宮女的宮裝,麵相依稀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皇上,人帶來了。”小雲子和其荷兩人把小宮女一直押到明棋麵前道。
小宮女之前被小雲子他們押著的時候麵色便是一片慘白,而等現在被小雲子其荷兩人押到明棋麵前後,臉色便比方才更加慘白了些,甚至人都哆哆嗦嗦的顫抖起來。
“奴、奴婢見過皇上。”小宮女在小雲子的話後就跪在明棋麵前,可目光卻是不自覺的看了長若李婉她們那邊一眼。
而也正是因為這一眼,便立即讓我和明棋兩個人都皺了起雙眉,然後同時朝長若和李婉看去。我甚至心中在猜測,難道這事是長若李婉她們搞出來的?為的就是陷害我?
因起了疑心,所以接下來明棋審訊這個小宮女的時候,我便打起了十二分注意力。
最後審出的結果是這個小宮女是尚衣局那邊的,昨天她來我這邊給我送秋衣,說是當時看到了有一個陌生男子在我延福宮。
因為她並不認得楚臨,但是又知道這個陌生男子不是明棋和孟青城,所以就覺得非常奇怪,因此之後就把事情跟和在一起共事的其他宮女聊聊了。
但是後來卻不知道這個事怎麼傳了出去,而且最後竟然傳成了我和別的男人有染,及孩子不是明棋的。
事情傳出來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犯錯了,害怕的不得了,所以一直不敢出門,更不敢告訴別人說這事一開始就是從她那兒傳出來的。
“皇上,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沒有說過淑妃肚子裡孩子不是皇上您的話,奴婢真的沒有,求皇上恕罪。”小宮女說完事情起始之後,便不停的在地上跟明棋磕頭認錯,同時還哭出了聲。
我在聽完小宮女的哭訴之後便皺起了雙眉,我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哭著認錯的她,心裡覺得不對勁:小宮女隻說她看到有人在我宮裡,可是卻沒有說是何人,更沒有說那個人是楚臨,如此,為何長若會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與我有染的人是楚臨?
再者,按照小宮女說話,她並沒有親自去跟李婉長若她們說過這件事。如此,李婉長若口中說的‘有人親眼所見’、並且為了自保,不願意告訴他們名字的人是誰?是不是小宮女?如果不是小宮女的話,那又該是何人?
“德妃,這小宮女就是你們口中說的親眼所見之人?”明棋顯然與我想到了一塊去,因此在小宮女磕頭認錯的時候,明棋便與李婉問道。
“我、臣妾、不是,不是她。”李婉在明棋的問話後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那是何人?”明棋聞言厲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