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明棋的話,不由的想起上次明棋誤會我和孟青城之間有染的事來。
說實話,我並不知為何明棋總是要三番兩次誤會孟青城與我。
我今日與孟青城相遇不過是巧合,在以往的來往中,我和孟青城也沒有做出過什麼惹人非議的出格之事,兩人相處之時的事也是再尋常不過。
可就是這再尋常不過的相處,到了明棋眼裡卻成了我和孟青城私會的證據。
我看著因對麵的孟青城而越來越冷臉色的明棋,看著他眼裡越來越明顯的怒火,心中也自是因他的不信任而生氣。
隻是我一想起上次明棋因誤解孟青城與我之事被攆走,之後便將近一個月都不曾進長梧殿時的情景,便在心裡歎了歎,並不想再因此事與明棋置氣。
“我今日不過是為了拜祭楚大人而來。”我壓下再次被明棋誤解的難過,解釋道。
“嗬?這話母親您自己信嗎?”
隻是明棋卻顯然不信我,隻見我話剛落下,便聽得他立時冷哼一聲,話裡的嘲諷之意比方才更多了幾分。
“母親您在說這話時,就沒先想母親自己的身份?”明棋說。
“母親您是何等身份?楚布凡又是何等身份?若真是以母親您的身份去祭拜楚布凡,母親也不怕折了楚布凡輪迴路上的陰福?”明棋說完又道。
我被明棋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我是太後。
楚布凡身為臣子,他承受不起明棋這個皇帝的拜祭,又如何承受得起我這個太後的拜祭?
我心中對於此點,自是再清楚不過的。
隻是清楚歸清楚,然每每當我想起去歲明棋要納娶長若時,楚布凡為了奉勸明棋納收回納長若進宮的聖旨,於深冬長跪在禦書房前的石板上不停磕頭時的情景,心中便每每覺得對楚布凡不忍。
是以我今日特意隱瞞身份前來祭拜楚布凡,除了因我自己確實敬佩楚布凡外,其實更多的,是為了明棋。
我無法對明棋解釋我心中對楚布凡的那股愧疚,尤其是想到當時的事還是因明棋執意要納取長若而起的。
而明棋她,他也並不信我,他認定了我是為了私會孟青城而來。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隻知好大一會兒之後,我才壓下心中再次被明棋不信任的失落,看著明棋,慘笑著問:“你一定要如此想我嗎?”
“你就如此不信我?”我說,說完心中便再次為明棋的不信任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