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又伸出手,抱住了在他坐下後便起了身,主動靠近他懷中的我。
“明棋!”靠進明棋懷裡後,我又主動將手插進他環繞過我腰間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輕輕喊了明棋一聲。
“嗯。”明棋在我這聲喊聲後答了句,側過頭,讓我的頭抵在他的頸脖上。
“明棋!”我在明棋答後,又喊了一聲。
“嗯。”明棋聞言再答,攬住我腰間的手加重了些力道,讓我緊緊的靠在他懷裡。
“明棋!”我又喊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明棋沒有再回答我,而是將頭微微轉了過來看向我,目光在我臉上巡視了幾周,似乎是想要從我臉上看出我為什麼隻一直叫他的原因。
“好久不曾這樣當麵這麼叫你了。”我這一次也沒有再讓明棋猜,我在明棋目光落在我的臉色上的時候,便又是輕輕一笑,然後輕輕笑道。
而明棋在我話落剛落下後,他與我十指相扣的手便顯然一僵。
不過即便如此,明棋卻並沒有因此而開口打斷我的話,他隻是依舊靜靜的擁著我,沉默的等我將話繼續說下去。
“在宮外的這三年,我時常想起你。”我在感受到明棋的放任後,便又是一笑,然後繼續開口道。
“而每次隻要想起你時,我便忍不住像現在這樣喊你的名字。隻是每每叫過之後,便愈發的更加想你了。”我又說。
“有一次想你想得實在受不了了,於是大半夜一個人跑到宮門口,隔著宮門遠遠的看著你承明殿的方向,一直快到天明時才被人找了回去。”我再次道,那是我當初醒來後大概半個月後發生的事。
那時我初初離開明棋,與往時在宮中雖然不是日日能看到,但還是同住在一個宮中,隻要隨便派個人去打聽、便能知道明棋做了什麼事,他忙不忙,心情又是如何相比,在離宮後半月都見不到明棋、還無法知道明棋的日子,簡直就是煎熬。
再加上我那時每每想起在我離開前明棋那副傷心的樣子時,心中便越發的對明棋心疼得不得了,然後便也越發的想念明棋想的厲害。
於是有一日便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趁照顧我的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人跑出了孟家別院,跑到了皇宮門外。
那時我隔著一道宮牆看著皇宮中承明殿的方向,好幾次都差點要上去去敲宮門找明棋。
隻是每每剛剛走近,剛剛看到宮門上的‘正午門’三個大字時,便會想起往日在宮中時的情景,於是便再也提不起要進去找明棋的勇氣。
我那日晚上便一直那麼反反複複著,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去我房中給我送藥的人發現我不見了,於是焦急的去跟孟青城匯報之後,我才在快要天明時被孟青城找到。
而那晚心力交瘁和著涼的後果是,回去之後我又昏迷了大半個月才醒。
“後來這樣的事又發生了好幾次,如此一直過了一年多,我才終於習慣不能日日看到你的生活。”
“隻是雖然習慣了,可卻還是有很多想你的時候。且隨著離開你的日子越久,我對你的思念也愈發的深,越發的讓我難以忍耐。”
“而之後隻要每每想你想得無法阻止時,我便會一邊摸著你咬在我鎖骨裡那裡留下的疤痕,一邊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你名字。”
“甚至有時還會在心中傻傻的期盼,期盼你會在我叫了你一聲之後,你便會因為聽到我叫你而從天而降,然後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回答我對你的喊聲。”我說,說完便輕輕一歎,最初離宮皇宮的那一年多的時光,是我這三年裡最難過的時候。
“既然如此,為何當初還有那麼執意離開?”一直不曾出聲的明棋,他在聽到我一歎聲後,忽然沉聲朝我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