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聽到明棋沒有召人侍寢後,我心中還突然鬆了口氣。
雖然,我也明白這口氣隻是暫時鬆的,明棋遲早都是要召人侍寢的。
在其荷方汵兩人服侍下梳洗完後,我帶著兩人出了寢殿,卻在剛到偏殿的時候就見安福來候在那兒,臉上一臉忐忑。
“安福來,發生何事了?”見狀我走到主位上坐下,朝安福來問。
安福來聞言卻是沒有立即回複我的話,隻見他先是抬頭的看了其荷一眼,然後才忐忑道:“太後,方才儲秀宮那邊那來請旨,說是三位昭儀請旨想來給太後請安。”
“荒唐!”安福來話剛落,我還沒發話,其荷就立刻沉了臉嗬斥。
“安福來,你跟在太後身邊這麼多年,什麼事該傳,什麼事不該傳,儲秀宮那邊的人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其荷嗬斥安福來道。
安福來被其荷訓斥的身體一抖。
安福來雖然跟其荷差不多時間來我這身邊的,也得了我的器重,但到底不如其荷。
而這其中緣由,並不是因為他沒其荷在我身邊伺候的時間多,而是在處事的穩妥上,他比不上其荷。
就拿今日這事來說。
妃嬪給太後請安,那是被皇帝寵幸了之後的事。
在那之前,哪怕她們母家再如何顯赫,個人位份再高,也還是個秀女,並無資格給太後請安。
可偏偏,這三人在入宮的第一天還沒寵幸的時候就來請旨請安了。
這事先不說儲秀宮裡的那三位秀女此舉是抱著何種目的,儲秀宮那邊的也定是知曉長若三人遲早都會侍寢的才因此放水,但安福來,他作為我這宮裡地位僅居其荷之下的老人,這話早該在傳到他耳中的時候就拒了回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捅到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