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一家廣式餐廳。
富麗堂皇的包廂內,顧月疏的手機鈴聲響起後,她看了一眼,毫不避諱的接通電話,“好好,怎麼了?”
聽到這個名字,對面的男人抬眼看了過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顧月疏蹙緊眉心,“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是不是臭小子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的事了?我幫你削他!”
“……”
“這事我知道啊,但我不是想著……”顧月疏捂著話筒,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然後直接站了起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等她離開後,丈夫謝東宇笑著舉杯,“我記得你之前挺能喝的,怎麼現在,滴酒不沾了?”
顧淮安摩挲著手裡的茶杯,裡面是一汪淡綠色的清茶,聲音也和這清茶一般的溫醇,“身體不好,得養生。”
“呵。”謝東宇失笑,“你才多大歲數,這就要養生了?你讓我情何以堪?”
顧淮安也笑,“你不養生,也得鍛鍊下身子,小心被嫌棄。”
謝東宇低頭看看自己微突的啤酒肚,嘆了口氣,“等你過了三十五就知道了,這男人啊,有時候不是不想鍛鍊,是真的力不從心。”
顧淮安挑眉,慢悠悠的喝著茶,似乎不以為然。
“你別不信,人到中年,身體各項技能都在退化,再加上工作忙碌,能定期鍛鍊的那都是高人。”謝東宇問,“你今年剛三十一對吧?”
顧淮安放下茶杯,“怎麼了?”
“還是年輕!”謝東宇放下酒杯,拿起煙盒,一邊點菸一邊絮叨,“我聽月疏說,你談物件了?”
“爸說的吧?”顧淮安笑。
謝東宇吸了一口煙,也跟著哈哈大笑,“老爺子年事已高,擔心你的婚姻大事也正常。”
對此,顧淮安繼續敷衍,“不著急。”
“女方不願意?”謝東宇點頭,“也是,現在不比以前了,現在的女人都不願意早結婚,甚至有的還抱著不婚主義,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能定下來就抓緊,不然跟下一代的歲數隔太多,會有代溝,就像我現在,跟兒子每天都不知道說啥。”
謝東宇和顧月疏的兒子今年剛十七歲,正處於青春叛逆期,一提到他,老父親愁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顧淮安端起一旁的茶壺,慢慢往茶杯裡添了點水,然後說道,“不是我不想定。”
話說一半,就有玄機了。
謝東宇是過來人,自然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