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安然就毫無原則,就知道盯著時間短,一心就想著一會兒看熱鬧。
並不是這樣的。
好吧,並不全是這樣的。
寫過作文的都知道,要在八百字內,把一個道理說得深入淺出,把一件事物說得清楚明白,同時還要有重點,有昇華,把一片風景描寫得詩情畫意,還要使用各種修辭手法,不僅講求文字的雕琢,還要讀起來琅琅上口,富於韻律……總而言之,就是用有限的字數作出精彩來,才真正能見功夫來。
其次是深度。
什麼是深度呢?
一種自然是深入淺出。
把大道理給說成大實話,人人都可以聽得清楚明白。
另一種呢,,這是安然的個人總結。
那就是把淺顯的道理說得意味深長,一詞雙關。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由你來說,那就是寡清無味,一眼就能看得以底,沒什麼可思索的餘地,聽過就忘。
但是換了大師來說,同樣的字數,只是換了一種說法,你就覺著吧,好象平平常常的一句話,讓人聽了就忍不住的琢磨,是這個意思呢?還是另有所指?
人家大師說話就是這麼滴有深度,那是你越琢磨,這話裡的蘊藏的含意就越多,你越思索就覺得這話越有思索的空間。
雖說,別看大師的話不多,用時很短,但是由於其內涵的高深,致使包含的內容無限深廣,絕對的發人深醒。
再接下來就是民俗學家的講話。
說實在的,在他開講之前,安然還是挺期待,立刻把他給放到了與大師一樣的高度。
對住持大師嘛,安然給予的是對佛教人士的尊重,對於民俗學家嘛,是給予的專業人士的尊敬。
可惜,這位民俗學家大概是跟吳澤榮同學那隻兔子先生屬於一掛的,可能是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鑽故紙堆,成日裡與字紙頭為伍,長年累月的與書本這種默默無語的事物為伴,致使嘴巴和語言表達能力不斷的退化再退化。
你讓他們去研究學問,與書本紙片交流,那是一個頂倆,你讓他們去與普通大眾,人類眾生溝通,那就兩個頂不了一個。
你還不能說他不盡心。
事實上,安然覺得連大師都算上,已經講過話的這三人中,從態度上來講,屬這位兔子學家最認真,可惜,他認真是認真了,只是方向不對,他這是認真的跟自個兒較勁,講起話來,雲山霧罩,顛三倒四,邏輯不清,道理不明,粘粘乎乎的一大坨,簡直分不清東南,也辯不清西北。
安然不由得替在場的群眾們深覺慶幸,這得虧是在戶外,又是冬天,冷得很,人又多,還擠得很,否則以這位兔子先生的這一手功夫,絕對比小吳同學還要高深,直接就能把人們當場催得就地臥倒,呼呼大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