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社的訊息很準確,他們剛吆喝完不久,龍頭一張嘴,就一下噴出一道巨大的赤紅的火舌來,估量著足有人的手臂長,出口處最細,卻也比安然的大腿還要粗,結束處已是擴大了許多,而且,不是噴一下就結束,而是持續了足有半分多鐘,哪怕周圍都是樂聲人聲喧鬧聲,依舊可以聽到那火噴得呼呼有聲!!當然,也可能是安然看得太過出神,腦補著幫它加上的音效,但安然覺得自己真的聽到了這種燃燒的聲音。
也幸虧這火噴的時間不短,否則安然必然會錯過這個精彩的鏡頭,這氣勢十足的噴火方式實在與她之前想像出來的龍王爺打噴嚏,噴出幾個唾沫星的那種噴火方式相差太多!!好吧,她知道這種噴唾沫星什麼的形容有點噁心人,可天地良心,她就是那麼想的,而且真心覺得這個形容吧,雖然噁心是噁心了點,但是還是挺恰當的,嗯,當然,她的形容詞也很貧乏。
不過,安然也沒有發呆太久,待到她回過神來就開始進入了興奮的抽風狀態,不斷的角度的按起快門來。
火光與燈光交相輝映之下的銀龍顯得更加的美麗,流光溢彩,絢麗奪目,身上的活氣又添了幾分,不知道是角度,還是她人為的感受,總覺得火光裡的銀龍美麗到有一點詭異的妖豔。
在神話傳說和故事裡,說起龍的時候,很多人都喜歡形容它為一種美麗的生物,其實安然真沒覺得出來,倒是比較同意孫悟空孫大聖打罵龍王時的形容,“長角的泥鰍,有鱗的蚯蚓”,可是現在她不得不說,說這種生物美麗還是有一種道理的!!如果這種只有神話傳說中才有的東西也能稱為生物的話。
可惜的是,安然深知自己的攝影水平不行,只能單純的拍出死死板板的影像,卻難以把這份舞龍噴火產生中的妖異的美感表現出來,再有一個時刻讓安然更加的感受到,攝影確實是一門藝術,一個好的拍攝者可以不僅是記錄,還有表現和表達,而她這個還站在門檻上的初學者卻只能做到記錄而已。
當然,這其中也有攝影這種載體自身的限制,就像安然以前在電視中所看到的那些舞龍的表演,儘管現在想想,應該也是極其精彩的,但是那種隔了電視螢幕的東西,與在現場親身體會到的,卻是天差地遠的感受。
很多藝術都是這樣,只有看到它們原本的狀態,才能體味到它們的美麗之處,動態的表演是如此,靜態的繪畫,書法也是如此,看到原作,才會真切有與作者面對面交流的感受。
儘管如此,她還是希望可以儘自己的努力來保留下更多的影像,最少可以透過這份影像來幫助自己加深記憶,可以讓記憶中的這份美好影像留得更久一些,並不時的可以翻出溫習溫習。
與安然的興奮一樣,哪怕是年年都要看,但津源本地人看到這一幕時,依舊是滿滿的熱情和亢奮,當火光噴出的一剎那,周圍人群噴發起來一陣陣的歡呼聲,喝彩聲,大笑聲,甚至還鼓掌聲和口哨聲,她身邊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混蛋把兩隻裝果汁的塑膠瓶磕在一起發出砰砰砰的鼓譟聲。
安然朝他看一眼,心說這小孩兒真是火力壯,這大冷天的,幹掉這麼兩大瓶果汁,也不嫌冷,要是換了她……還沒想完,關注點永遠跑偏的小老太太就自己打了個哆嗦。
待到噴火結束,興奮的觀眾們依舊久久不能平復心情,還在那裡大聲的談笑聲,身邊那個拿著空果汁瓶子的少年更是手舞足蹈的,看那樣子,真是恨不能自己跑到場上去接過舞龍人的傢伙式舞上幾把才好。
安然覺得自家老爸老媽,還那兩隻吃貨沒有看到之前噴火的那幕實在太遺憾,不說是這春祭裡最精彩的部分吧,但也確實是亮點這一,最起碼比那些龍王爺的小老婆要有特se!!好吧,能想著給龍王準備小老婆,這本身其實也足夠有個xing了。
於是特意向路邊社又打聽了一下,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再噴幾次火,大約是什麼時間噴。
路邊社給了她肯定的答覆,確實還是要再噴幾次的,但具體的時間不是很確定,但每次噴火之間的間隔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因為表演的時長是固定的,而且時間太長,舞龍的小夥子們也受不了,這可是一項重體力活。
這下安然感覺放心,接著又好奇的打聽,這火到底是怎麼噴出來的,可以那麼大,持續的時間還那麼長,而且最讓安然這個土老帽感覺神奇的是,這條假龍噴完了火還沒把自己點著,這才是最重要的,太有技術含量了。
安小老太太一向具有強烈的危機意識和安全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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