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在自家媳婦兒身上發洩不滿。就只好把勁使在顧客身上了。別誤會。安大叔可不是那種把自家的財神爺往外推的缺心眼。反正人大叔別的也不幹。就是吹牛。
偏偏還有那嘴欠捧場的。誒。老安。你家老闆娘兒今兒收拾這麼漂亮。幹嘛去。
有熟客一估摸最近這時間段。高中小學都是期末時節。都一窩風的趕著波兒的開家長會。就這夫妻倆這本份勁兒。這個時間能幹嘛去。心說。壞了。就不該問老闆這句話。一問這位大哥肯定就把話匣子開啟了。一時半會兒的是關不上了。
果然。那位顧客的話音兒才一落。正合了老安同志的心意。可算是等著兒的引頭子了。立刻開吹。我媳婦兒今兒去給我們家姑娘開家長會去。我們姑娘今年高二了不是嗎。這不是眼瞅著高三了。快文理分班了麼。學校都要求家長能去的都去。
於是有顧客就好奇了。說能去的都說。那你怎麼不去啊。
安大叔這下巴就揚起來了。理由很充分。這一來吧。說實在的。這不是買賣離不開人嗎。二來呢。咱家孩子實在是用不著我們倆口子操心。你說。人家自己都拿了主意了。咱們這當家長也得充分的尊重小孩兒的意見不是。
……
安大叔在家裡忙著吹牛皮。李女士則開門就上公交車。沒幾站就到了一中的大門口。剛想站在校門口。帶著欣慰又自豪的心情一他們這錦嶺市唯一一所省重點的大門。他們家姑娘。就這在兒念。冷不防一眼掃過去。就到大門裡頭冒出一個腦袋來。正是他家姑娘。
得。當媽的。一著他家寶貝姑娘。也沒了繼續欣賞一中大門的興致了。就眼瞅著自家女兒跟小鳥似的。輕輕盈盈的奔著自己跑了過來。李女士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女兒身上了。
“媽。你來得真早。”安然剛跑到老媽身邊就立刻偎了過去。雙手熟練的抱住李綵鳳的胳膊。頭一歪。腦袋就窩在老媽的肩膀上了。旁若無人的開始撒嬌。
李綵鳳的另一隻手捏了捏女兒身上厚墩墩的羽絨服。嘴裡很是嗔怪的“嚴厲”叱責著。“是啊。幸虧我得早。要不你早早跑到外頭來凍著。等我到了。還扛著小人雪糕一塊去你們班開家長會啊。”
語氣聽著挺威嚴。臉也拉得滿像那麼回事。可惜。眼裡透出來的慈愛的笑意卻掩都掩不住。安小然能在乎也就怪了。再說。她還不知道她媽這脾氣。到她出來迎她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嘴上硬撐著裝做一副在乎的模樣。這就是典型“傲嬌”嘛。
“哎呀媽。我這是想你了嗎。”重生了這些年。安然現在撒嬌撒得可熟練了。尤其是最近。這位小姐已經下定決心也要真真正正。言行一致。知行合一。靈魂和**都要踏踏實實的重走一把青春路之後。就更加的沒臉沒皮了。這種入門級別的肉麻話是張嘴就來。
當媽的當然是拿做女兒的沒轍。揚手一巴掌去勢兇猛。最後卻輕輕的落在她的後背上。末還要摩挲兩把。“嗯。就你嘴好。這個甜吶。是從誰那裡傳染來的吧。”
要說李女士做為一個母親。而且是一個十分傳統保守的母親。是不會拿女兒與男朋友那種肢體上的親密行為來調侃打趣的。這個“傳染”指的百分百是正常意義上的“傳染”壞習慣的意思。
可某人聽了這話。立刻有些心虛的了老媽。目光卻開始遊移起來。半側過的臉上開始隱隱的透出紅來。
某人的腦筋在腦補方面一向是速度而且效率。直接將自家老媽的打趣從正常意義上的“傳染”又給更進一步的給引申了。怎麼把一個人嘴唇上沾染的甜蜜沾染到另一個人的嘴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