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嘛,也算是在公雞兄和趙小胖長期拆臺爭鬥中總結出一點圍觀經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神馬的,總是讓人心情愉快的,否則放任著這二位其中之一賣關子,吊胃口的滋味,也實在是不太好受,奸商之所以是奸商,在他們想吊人胃口,賣人關子的時候,把你的心理每一點轉折和起伏都算計得十分的到位,讓人難受得不行。
所以,最初對他們這點恨得牙根癢癢的安然也不得不慢慢開始黑化,利用這倆吃貨的固有“矛盾”來保證自己的利益,用安然的話說就是,不對這倆調撥離間簡直就對不起自己曾經被他們折磨過的胃口和小心肝。
其實這招數的技術含量太過簡單,是個人都看明白其中的貓膩,更不用提比猴都精的姜成卓和趙真旭這倆奸商,可說到底,招數簡單到簡陋,直白到白痴,老套到爛俗又怎麼了,關鍵是這招它很有用,三十六計老不老,美人計俗不俗,又老又俗但有用的才叫經典。起碼這招挑撥離間對公雞兄和趙小胖真是再管用沒有了。
安大廚只要小小的一個眼神過去,這二位就像是打了血雞似鬥嘴似的,乍著毛,瞪著眼,支楞著膀子,爭先恐後的表現自己比對方,即自己的損友英明神武千百倍。
雖然當漁翁當得安小然同學挺哈皮,挺愉悅,但是也不是沒有遺憾的,她遺憾的是怎麼江傑雲那廝就沒這麼個隨時隨地準備出賣他,在他的身上瘋狂跳踢踏舞的損友,讓她也挑撥挑撥,坐收點漁利呢?
遺憾吶!
話說回來,姜成卓和趙真旭兩人互相埋汰了一溜十三遭,安然把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互損加花都剝一剝,剔一剔,撈乾的一分析,得出一個結論來,“哦,所以說,這事到底怎麼樣目前還沒準,要等晚上的電話才能確定,完事明天還得再看看,對吧?”
於是,漂亮的裝飾物被去除掉之後,剩下的內容總是那樣的不是很美麗。
安然必須要說,自己的這顆拿彎彎繞物數學題總是不那麼靈光的腦袋瓜子不好使,傳遞給她的資訊最好直白簡潔一點,華麗固然好看好聽,但在這種問題上,她還是堅持艱苦樸素。
安然的艱苦樸素顯然讓剛剛還在互相攀比著吹牛皮的公雞兄和趙小胖不那麼是滋味,四隻眼睛頗有點受到了傷害的幽怨勁,“閃閃凍人”的看著他們的安妹妹。
安然對頂著如此這般的小眼神早就習以為常,不疼不癢,皮皮的朝他們揚了揚眉毛,,那是某江姓奸商的習慣性動作,不知不覺就被她給複製到了臉上,一開始讓人看著還有些不太習慣,經過了時間的改造和適應,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特色和風格。
安妹妹的無情,讓兩枚奸商感到心疼不已,一顆心啊,據說裂得跟核桃酥似的,滿滿的,都是縫啊。
安然說她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的心別說是裂成了核桃酥,就是裂成了受損的鋼化玻璃也沒關係,她對他們的自愈能力有著特別強烈的信心。
要說安大廚真是太瞭解她養的這兩隻吃貨了,她的小小嘲諷話音剛落,這二位同學就已經委委屈屈,抽抽嗒嗒的開始用大快朵頤,加緊對食物的進攻來彌補脆弱心靈上那據說密密麻麻的裂紋了。
不過,安小老太太畢竟是軟心腸的安小老太太,對兩枚奸商的打擊也就是那麼一小下,接下來還是要回歸溫柔主題,“其實我們一共也沒待幾天,用到腳踏車的事也不多,再說又是大過節的,人家都忙著過節,如果要是沒功夫忙活這事,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