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公雞兄說話是萬年以孔萬兄為中心,但是吧,讓他這麼一比喻吧,安然倒真是詭異的在心理上放鬆了一點,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麼放鬆,可是想想也是,自家菜地嘛,禍害不好,可也禍害不壞,有著這麼天然的條件,那就試試吧。
安然這麼一鬆口,江傑雲他們那邊就開始加緊推進活動策劃的程序,爭取先將活動的各項細節早一天敲定下來,可以讓安然這個好緊張的傢伙心裡多有一點底。
活動策劃那麼有江傑雲他們手下負責的員工在進行研究,雖說盡快,但為了穩妥起見,怎麼的也得有兩三天才能進結果。
安然覺得既然要檢驗,自然必須要認真。在最終的活動方案沒有出來之前,她可以先做些前期的準備工作,比如,先補充一點關於兒童文學的資料。
於是這個計劃控和筆記控的雙控重度患者在下了決定的當天下午就殺到了圖書館,一個整下午都泡在裡面,尋找相關的參考資料,又借了好些相關的書籍,準備臨時抱佛腳的充實一下自己的相關知識。
說實話,對於兒童文學這一塊,安然真不是很瞭解,雖然她也曾經兒童過,但是當她還是兒童的時候,一是安國慶和李綵鳳文化修養不高,雖然尊重知識,但說到給孩子買書,卻是沒有什麼意識的,而且,就算是讓他們買,他們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頂多是看到小人書順手給她買兩本。
二就是安然屬於趕上了三中全會之後的那一茬兒人,各項政策開始漸漸放開,但是物質緊張的形式卻並沒有完全過去,她還趕上了使糧票,布票的最後末班車,到現在家裡還有早期李綵鳳一直攢著沒捨得花的各種地方糧票,全國糧票以及一些布票等等,安然重生之後,還特意找出來精心的收藏起來,以便將來這些老東西再度火起來的時候,能轉手賣點錢。
在生活物資方面是如此,在文化方面也是如此。安然記得前世曾經看過改革開放三十週年的紀錄片,當時人們湧進新華書店對圖書瘋搶的熱烈場面,既讓人覺得振奮,又讓人覺得悲哀。能被紀錄片記錄的,自然是大中城市,而像小城錦嶺這樣的,接受文化春風吹拂的時間則要更晚。
等到安小然同學上了小學,認識的字比較多比較全了,可以自己張羅著看一點正兒八經的課外書了,她又趕上了剛剛開始的武俠熱。《射鵰英雄傳》等一系列香港武俠片的播出,著實讓當時的青少年們集體做了一把武俠大夢,當時文化生活極端的貧乏,人們,尤其是青少年們對新生事物的狂熱是後來的孩子們所不能理解的。與一些恨不得明天就去少林寺出家,拜掃地僧為師,並半夜結伴離家出走的少年們,安然的那點熱情實在不夠看,她頂多就是把買小食品的零用錢攢起來,攢得夠就在舊書攤上淘武俠或是到學校旁邊的租書店去租書看。
武俠之後就是瓊瑤的言情。
安然還記得自己的第一本言情就是瓊瑤的《雁兒在林梢》,還是那種雜誌的大開本,好幾篇集中在一起合集,那真是看她如痴如醉。
從此以後,安然果斷的拋棄了金大俠,梁大俠和古大俠三個臭男人,轉而投入了瓊瑤,岑凱倫等臺灣言情作者的懷抱,到了她上中學的時候,臺灣小言已經在租書店裡四面開花,與武俠對分了半壁江山,又湧現了一批新作者,什麼席娟等四小旦啊,還有一批新新作者,差不多整初中一直到網路時代正式到來的時候,安然大把時間都消磨在臺言裡了。
雖說重生之後,再回首自己當年浪費的那些時間實在可惜,但是這其中卻也有無數的,只有讀者才能領會得到的快樂,,腦補黨的快樂,依然讓她想對那些作者真誠的說一句,謝謝,謝謝你們帶給我那麼多的快樂,,雖然人家作者們肯定聽不著。
雖然說那些讓她荒廢了許多寶貴的青春年華,但錯誤在她,而不在於,而且那些快樂是真的,是實實在在的,其他東西所不能替代的。
然後是網路時代的到來,她又一腦袋扎入網文的懷抱,一去不回頭,直到重生那一刻的到來,她在臨入睡時還在追著自己圈養的大神的新文,還在想著,寫得真好,要不明兒給親愛的大大飆一篇長評?
所以,回顧一下安然同學兩輩子的閱讀史不難看出,她基本就沒讀過什麼正經的兒童文學,哪怕是小人書,也都是什麼民間故事,戰鬥故事,也算不上純正的兒童文學,事實上,與安然一樣的,許多家庭環境普通的同齡人也大多如此,他們的童年缺少正規兒童文學,就連童話大王一類的兒童讀物也難得一見,安徒生童話也沒見過整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