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上藥!”安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忿忿的埋怨,把江傑雲脫下來的溼衣服簡單摺好和兩條用過毛巾一起裝進塑膠袋帶回家裡去,這都是要拿回家裡的洗的。“你生怕我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雖然這初吻都吻了半天了,安然這會兒才有點後反勁的不好意思了,後射弧明顯忒長。
一見她這樣兒,江傑雲果然給她笑出了一個在小言網文裡標準的經典笑法,,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安然在心裡吐糟評價,,哼,笑得真賤!
安然恨恨的剜了他一眼,江傑雲皮厚得很,繼續笑著低頭幫她把她那一堆“搶險救災物資”收拾齊整。
安然恨著恨著卻突然慌了起來,用手去拍他的胳膊,“完了完了,江傑雲,你看我這嘴,這又腫又破的,回家我媽一定能出不對勁來,她要問我,我該怎麼說啊?!”
江傑雲倒覺得這沒什麼可為難的,安國慶和李綵鳳既然同意他們倆的事,自然對這種情侶間的親密行為也早有思想準備,雖然可能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眼前又是一回事,但這個心理轉變的過程卻是必須的,而且早轉變總比晚轉變強。所以,他的建議是大大方方的直接說。不過,他想以安國慶和李綵鳳的想法多半就是心裡清楚,嘴上也不會問的,畢竟按著老一輩的思路插手到小情侶之間問這種問題不太合適,頂多的對安然警告一番。但是如果真的問了的話,他還是那個意見,“你就說是讓我給親的。”
安然氣得又想咬他了,她可沒他那麼無恥,也沒他那麼厚的臉皮和膽子,跟自家老媽說讓男朋友給親了這話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想了一番,安然最後乾脆來了掩耳盜鈴,死馬當活馬醫,準備跟自家老媽耍臭無賴,“我就說我讓蚊子給咬了!”
別管老媽信不信,反正她就死咬著這個理由不鬆口,她親媽也不會對她嚴刑逼供,嗯,就這麼說了!
江傑雲無奈看了一臉堅定的安然一眼,這丫頭不好意思說出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在藉機罵他,只是,誰見過有他這麼大隻的蚊子?
安然朝他撅嘴,,其實想裂嘴來著,可惜現在這個動作對她這個剛被“大號蚊子”咬得負了傷的病患來說有些高難度,於是便只能遺憾的改成撅嘴了,誰說沒見過,你不就是嗎?江大蚊子!
兩人披著雨衣走出教學樓的時候,雨勢又大了起來,一路狂騎,雖然有雨衣,路也不遠,但到了家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又半溼了,最可氣的是,等他們各自衝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的時候,外雨的一下子小了許多,這賊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
不過,好在,這雨還沒有馬上就停,而是斷斷續續的一直下到了臨睡前,才算正式的風停雨住,否則安然覺得自己會更受傷的。
只著傍晚的那一吻,彷彿是有另一扇門在江傑雲的心裡被輕輕的推了開來,讓他總是不由自主的盯著安然看。倒不是說她以前就不吸引他的目光,只是一直覺得僅僅是看著,僅僅是抱著,或者啃一口臉蛋都不能讓他覺得滿足,真的恨不得把她一口口的吃下去。
他知道自己這種思想可能多少有些不正常,聽起來像是電影裡跟漢尼拔似變態食人魔,不過,他還沒真沒吃人的癖好。如果按照那些電影還有什麼專家的說法,他這種性格的形象多少與他的童年經歷有關,是不是真的有關,他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只知道他對安然的感情一天比一天的強烈,從打他認定了她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打算放開她,著了魔一樣的**,想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不僅僅是愛情,親情,友情,也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慾念。他不知道該怎麼準確的形容,也不在乎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只關心自己該怎麼做。
今天的這個吻讓他覺得自己找著了另一種把她吃下去的方式,滋味很好,然而,那種想吃她的念頭一經釋放就再也壓抑不下去,像是一種極致美味的誘惑。
安然總說他是個吃貨,如果把這當成他總是想把她吃下去的想法放在一起來解釋,倒也不無一點道理,他看著她饞得很。
只是無論想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吃掉自家女朋友,江傑雲這個變態食人魔在家裡當著安國慶和李綵鳳的面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憋著,一直憋到臨睡前,摸去安然的房間偷偷去進行每天必須的晚安吻。
“安小然,讓我看看你的嘴,好點沒有?”江傑雲一進門就開始關心女朋友的傷勢進展恢復情況。
安然這個缺心眼的一時大意,隨嘴說道,“早好了,這點小傷算什麼啊。”可一說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犯二了,看看江傑雲的那綠油油的小眼神吧,“沒好呢,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