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小教訓”得丟盔謝甲的安然聽得一臉哀怨,這丫頭的手黑著呢,小小的教訓都成這樣,這大大的教訓可怎麼好?
“不過,話說回來,鄭曉同學,我有個疑問需要向你詢問一下。”說完了鄭女俠那神經衰弱的牙齒,安然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昨晚周芳華一直耿耿於懷一件事。”
“嗯?什麼事?”
“就是以她那過人的觀察力,怎麼會沒發現我和江傑雲之間感情的升溫變化。而且,我知道我媽怎麼說我們倆的事?”
“嗯?”
“長眼睛的都知道了。”鋪墊完畢,安然問出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曉曉,你看出來了嗎?”
鄭曉嘆了口氣,習慣性的揮了揮手,“別提了,我應該一早就看出來了,可我只是覺得江傑雲那時候的表現挺古怪的,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古怪,可就是沒往哪方面想,就像安嬸兒說的似的,有眼無眼的典型。以後必須在這方面吸取教訓。”說起這點來,她就顯得有點沮喪在意了。
安然笑著攬住她的肩膀,“這有什麼,這只是說明你和周芳華在這方面比較單純而已。‘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達練即文章’,你有很好的觀察力,又肯用心,將來肯定是個好刑警。”
“是啊,所以,我爺爺常說,一個好的刑警除了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分析能力等等優點之外,還要有一顆善於辨識世間人情的心。”鄭曉最喜歡引用鄭爺爺的話。
“這話聽著……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安然笑,“一個有敏況觀察能力,分析能力,還有一顆善於辨識世間人情的心的老太太。”她頓了一下,然後鄭曉一起笑著異口同聲的說出答案,“馬普爾小姐!”
“不過,說到這一點,不得不說一下小吳同學啊。”鄭曉長嘆一聲,撫著額頭,“說實在的,我們小吳同學這一回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沒看到他居然察覺得那麼早。”她習慣性的用手彈敲著自己的下巴。
“不只你驚訝好嗎?我們這幾個哪個不驚訝。”安然也對小吳同學意外的表現感覺十分神奇,“不過嘛……其實這大概就像老話常說的老天疼憨人。”
“哦,怎麼說?”鄭曉轉頭去看,覺得她這話說得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像我們這種……也就是我和吳澤榮同學這樣的……”
安然的話沒說完,鄭曉就笑了,故意逗她,“你們這樣的……你們是哪樣的?”
安然故做可憐的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們這幾個壞傢伙,不就是總說我和澤榮一樣,咱倆屬於平時看著幾乎全年正常,但是一年總有那麼一兩回是要抽一下風的,就是那種所謂的間歇間抽風嘛。”
這回鄭曉忍不住噴笑出來,拍著安然的肩膀,“讚歎”著,“很有自知之明嘛,安然同學。”
安然朝她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謝謝哈。”頓了頓,她接著說,“所以,老天爺其實是很公平的,為了保護我們這種呆頭呆腦的人類,就給了我們一種察覺事物的本能,做為必要的自我保護。怎麼樣,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鄭曉還是挺認真的把她這番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這是偽理論。”
“什麼叫偽理論?”剛造出“偽理論”的偽理論家安然同志不幹了,雙手抱胸的要求解釋。
“乍一聽挺有道理,細一琢磨,就有些似是而非了。
不是真正的理論,就叫偽理論,明白不?”鄭曉翹著二郎腿,很有牛叉氣質的解釋著。
“好吧,你既然說我這是偽理論,你就把真理論說一說,讓我長長見識。聽一聽你的解釋,怎麼樣?”安然伸了手,朝鄭曉比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