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某些長旅旅客真想把這幫貌似就知道吃的死孩子給攆出去,省得在這裡打擾別人的清靜,太不道德了。
幸好,安然他們的旅程並不算太長,五個多小時過後,火車到站。
他們的旅行經驗也許對於一些長年出差的人來說算不得豐富,但是對於這種短途的,尤其是伴著吃喝的觀光旅行來說,他們的經驗還是比較值得一看的,起碼在時間就掐得很好。尤其是安大廚對吃貨們對食量消耗能力,更是控制得精準。
趕在火車到站前,幾隻吃貨在安然他們幾個的“配合”和“幫助”之下,把為旅途祭奠五臟廟順帶消耗時間的食物全部消滅乾淨,安安穩穩的裝進各自的肚囊後,還能留出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打掃戰場。
把各種果皮,簡易包裝盒,紙巾,廢紙,瓜子殼等等垃圾裝塑膠袋集中丟掉,保溫飯盒,水壺等自帶裝置用熱水和洗滌劑清洗乾淨,再用乾淨的毛巾擦乾,收進揹包。另外,也把各自消遣用的書本,筆記,相機等等東西提前收好,檢視整理揹包行囊,以免到站下車時,因為時間緊張,而遺忘了什麼東西。
這種活也是做熟了的,各有分工,整齊有序,配合默契,乍看過去,還帶了組織嚴密的意思。
待到他們結束了所有活動,坐在座位上舒著氣,火車的行進速度恰好漸漸的慢了下來,車廂中的廣播適時響起,,寬仁到了。
寬仁站不大,到站的旅客也不算多,但車站外依舊像每一個城市一樣,簇擁著大批等客的司機,旅店的工作人員,還有各類兜售商品的商販,見到出站的旅客便像是見到了肉骨頭的犬類,吵嚷著蜂擁而上。
對於這種情況,安然他們也是早就應付自如的,四個男生開路斷後,女生們居中,三五下便殺出眾圍。
對於他們來說,寬仁是個地道的陌生城市。但由於事前功課作的足,這陌生之中,又透著些許熟悉和了解。
旅館是他們早就打電話訂好的。出了火車站,打了車,直接報出地址。他們的人數配得整齊,四男,四女,四間屋子,兩人一間,正正好好。
他們下達的時間正是傍晚,寬仁這裡的景點大部分都不在城裡,這個時間出去瀏覽是太不可能了,倒是可以在城裡四處逛逛。
放下行李,八個人都進浴室衝了個澡,洗去滿身大汗和疲勞,再簡單收拾一下,便出了旅館,開始逛街,順便解決晚餐。
寬仁的城市規模比錦嶺還要小上一些,幸好他們來的時候好,夏天的時候,天黑得晚,雖然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但太陽還未落山,街面上人來人往,顯得還很熱鬧,如果換成冬季,只怕天一擦黑,街道上就空了。
與多年之後那種到處在爭搶名人故鄉,甚至大量興建偽古蹟的全國都為旅遊狂的火熱程度相比,此時還遠遠談不上重視,只有一些經濟發達的大城市才剛剛冒出一點點萌動的苗頭,而像寬仁這樣的偏遠小城,卻幾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概念。
寬仁號稱滿族自治縣,但幾經變遷混居,從表面上並看不出太多的民族特色,沒有漂亮的姑娘小夥穿著民族服裝在街頭招攬生意,也沒有特意打出特色飲食招牌的飯店,一切都是最樸實的原生態狀態。真想領略當地的特色,只有真正的融入當地人的生活,才能慢慢的品出最純粹的味道。
此時,由於無人重視,網路上的資訊也不夠發達,在他們事前所收集到的資料裡,對於城區的介紹並不多。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們也算是頗有經驗,尤其是安然和吳澤榮這幾年幾乎走遍了錦嶺的犄角旮旯,把老城區的老建築給拍了個遍,哪怕到了一個稱得是上所知寥寥的陌生地方,也能憑著經驗培養出來的直覺,找到一些頗有特色和年代的小街小巷。
黃昏時候,漸漸去了燥熱,晚風送來了陣陣的涼爽,氣溫變得宜人起來,下班的人們為沉寂了一個白天的街巷帶來了人氣和活力,笑聲,問候聲,車聲,貓狗的叫聲伴著不知何處傳來的炊煙味道,讓人有一種既新鮮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