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湖畔野餐越來越被他們搞得花樣百出。春天的重點是野菜。大片大片天然環保的各種野菜隨處可採。現場採摘的野菜。或是涼拌。或是煮燉。或是包餡都極其鮮美又有野趣。
夏天去湖裡偷採上一些荷葉。帶上自制的炭爐。現場製作叫花雞。荷葉粉蒸肉。配上時鮮的蔬菜水果。最後再來上一大碗最最新鮮香糯的荷葉粥。出上一身透汗。在湖波徐響聲中大睡上一覺。那滋味。神仙也不換。
秋天的魚蟹肥美。帶上一簍活螃蟹。再釣上幾條肥魚。現場製作生魚片。再架上蒸鍋。現蒸的螃蟹。不放任何調料。鮮美異常。配上燙得溫熱的燒酒。不醉不休。
冬天的定安湖與其他季節相比。要顯得安靜得多。很多候鳥都已飛離。遷徙到溫暖的南方度過漫長的冬季。此地只有本地耐寒的鳥類還守在湖邊。一場小雪過後。湖畔銀裝素裹。穿得厚墩墩的。帶上燒烤爐子。圍著烤爐翻烤著手裡的肉串。蔬菜。烤魚。喝著熱乎乎的自釀米酒。順道欣賞湖畔的風光。冬天的湖畔也可以很火熱。
今年的十一假期。蘇老店主一家集體去南方度假。臨走時。將他那條寶貝遊船借給了江傑雲他們。幾個吃貨這幾年跟在老店主身邊學會了開船。平時就經常蹭老爺子的船開。將湖區這一片的支支叉叉走得爛熟。
這個假期。由於有了這條小船。也就有了不一樣的變故。比如英雄救美什麼的。
不過。說起來。幾個英雄……也許叫做吃貨來得更恰當一些。按照三個吃貨的本意壓根就沒想救美。從過程到結果。與其說是救美。不如說是一場鬧劇和災難。不僅破壞了他們的這個本該和美悠閒的假期。也帶來了一系列的後續麻煩。
那天一大清早。幾人就在網咖門口大集合。由於有了楚飛飛的加入。出行的人數也從原本的七人增加到了八人。
人多力量大。一起動手往吃貨的那輛大個兒三輪車上搗騰吃吃喝喝的傢伙事兒。除了楚飛飛之外。七個人這幾年對湖畔野餐宿營的準備都已經做成熟練工。各有分工。有負責搬運幹力氣活的。有專門拿著長長的清單。一一對照盤點的。有專門在一旁做包裝防損的。各司其職。忙而不亂。
用楚飛飛的話說。大有吃貨專業戶的風采。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那七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她。“謝謝~”
雖然回答之後。尚有一點點羞恥心存留的安然以手扶額。真心為自己的嘴快感到懊喪。
楚飛飛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沒事。條件反射非人力可控制。”
安然木然的瞪視著楚姑娘那兩片亮閃閃。反射著晨光的大眼鏡。木然的問。“同學。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而不是在打擊我。”
楚姑娘推了推眼鏡。深沉的回應。“這將由你的心態決定。”
周芳華扒在安然的肩頭齜牙奸笑。“no,no。我認為這將由你的臉皮厚度決定。”
安然沉痛的捏捏小周姑娘嫩滑的臉蛋。“親愛的。你真相了。”
她們三個在這邊嘀嘀咕咕的鬥嘴。很快引來了吃貨們的不滿。
“誒誒。幹什麼呢。幹什麼呢。一寸光陰一寸金啊。趕緊的。偷什麼懶兒呢。幹活幹活啊。早點出發。我們還有好些東西沒買呢。一會兒還去買……唔唔……”趙真旭叫喚得那叫一個真情流露。差點沒把實話喊出來……買什麼。買酒唄。
幸好。江傑雲眼急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警告。“禍從口出。注意保密制度。”
姜成卓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來落井下石。“胖子啊胖子。就你這樣的。戰爭年代。就是典型的革命叛徒。不用敵人逼供。自己先洩密了。讓同志們說你點什麼好呢。那嘴跟漏勺似的。堵都堵不住。”
人趙真旭自己可並不這麼認為。相當不服氣的反駁。“瞎說。你給我一碗肉。什麼都堵上了。我什麼都不稀得不說了。”
鬥嘴幹活兩不誤的裝好車。八個人呼啦啦的組成一個車隊。路上再買了酒。直奔著定安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