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話剛說完。頭上就落了一隻手。技術高超的隔著厚厚暖暖的毛線帽去揉她的頭髮。結果頭髮沒揉著。倒把帽子快給按到了安然的臉上。某人的眼前瞬間一片黑暗。頓時氣焰全消。氣勢全無。氣得一邊去拉自己的帽頭兒一邊直叫。“幹嘛啊。江傑雲。你什麼意思你。你這明顯是助紂為虐。太不像話了。”
“沒什麼意思。看你有意思。”江傑雲又將手往下按了按。她那副小人得意的拽樣兒。放在周芳華和鄭曉的眼裡只怕是挺可氣。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看著是如此可愛。可愛得他心裡都有點癢。特別想把她拉過來。在她那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一親。再捏上兩把。可惜。這種事現在只能咬著牙腦補而已。可心裡又憋得難受。沒辦法只好意思意思的摸摸她那揚得高高的腦袋瓜兒。
儘管安然不住聲的指責江傑雲助紂為虐。但被助的兩人卻根本沒閒心理會學鋒雷的江大少爺。讓安然這個小心眼的混球這麼一說。周芳華和鄭曉一想。還真是有點道理。於是便將腳下的速度慢了下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小周姑娘繼續咬牙。
安然把自己的帽子戴好。又撓了倒騎驢駕駛員兩爪。才慢條斯理的說。“我覺得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你們想著怎麼補救。而是想著怎麼裝相兒。”
“裝相兒。啥意思。”比起小周姑娘猛力踩車後的氣喘吁吁。鄭曉同學要輕鬆自行得多。快慢轉換間一派流暢自然。
這一回。安然沒說話。楚飛飛倒是開口了。這姑娘再次直擊問題中心。“想想你們都幹了啥。難道不心虛嗎。”
本來呢。是不心虛的。
讓安然和楚飛飛這兩個壞仁一說。周芳華和鄭曉這兩個小媒婆忽然就有點心虛了。
再想想。自己安排上的失誤還不一定造成怎樣悲摧的後果。這心裡忽然就從急著彌補過失變成急著心虛氣短了。再想像一下夏老師那銳利的目光。強大的氣場。海老師那“含情脈脈”的細緻觀察力和發現被拐騙後受傷的小眼神。哎呀媽呀。
不過稍稍一腦補。這兩人就真心開始發愁了。嗚嗚。怎麼辦。好可怕。
看著二人的愁眉苦臉。其實安然也不樂呵。嘆了口氣。“所以。我才覺得我們需要從現在開始練習嘛。”
練習在兩位老師那極富殺傷力的目光下一臉的理直氣壯。神情自若。
這絕逼是個艱難的任務啊。
安然哭喪著臉。她這個被紅娘的傢伙是有多麼的可憐和無辜。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唉。她又想對著江傑雲唱《馬兒。你慢些走》了。晚死一刻是一刻。讓她多練一會兒吧。
可惜。路程是不固然。並不會因為以小周姑娘為首的媒婆紅娘三人組的發顫的小膽子而有所延長。沒多大一會兒。趕在預定時間之前。他們便已到達了約會目標所在地……定安湖公園售票亭前。也終於把他們一直被忽然抽風的吳澤榮各種反覆折磨蹂躪的海老師給解救了。
望著海老師那淚光盈盈。充滿感激的小眼神兒和夏老師那笑意微微的目光。安然媒婆三人組在心裡大大。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暗自抹了一把頭上冷汗。呼。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