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這麼一想。怎麼覺得這老一輩和小一輩的情況還帶著連象呢。
……
李綵鳳想到這裡。心底裡忽然就湧上了一股淡淡不安來。一下子從床邊站了起來。抬腿就想去隔壁把丈夫拖起來。跟他說道說道。可再一想。又停住了腳。覺得自己似乎又想得多了。
再看看。
她對自己說。
再看看。也來得及。但願是她想得多了。
而且。她也要再多想想。……
可憐天下父母心。
李綵鳳這邊前三十年。後五十年的想得長遠周全。一牆之隔。站在洗浴間裡用涼水潑臉。企圖用物理方法降低面部溫度的安然可沒想那麼多。她只是覺得這種夢做得簡直有點無顏面對自己的好友。只怕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心虛臉紅肚裡鬧鬼。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江傑雲那個傢伙奸得什麼似的。她就怕自己這邊態度不自然。讓他覺出了端倪。暗暗憋勁套她的話。
經過昨天這小子的那番催眠**。她現在對自己嘴巴的控制力深感憂心。雖說可能性不大。可萬一。萬一要讓那傢伙真給套出了實話。她覺得自己乾脆買塊豆腐撞死得了。就這麼懊喪糾結著。時間一路飛奔著到了晚上的電話時間。
儘管安然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設。但真正聽到江傑雲的聲音清晰溫和地輕響在耳畔時。她的耳朵還是立時地熱了。從邊緣一直燒到臉側。說起話來底氣不足。舌頭髮僵。越是控制著不去聯想昨晚的夢境。那思想卻越是大馬力的跑偏。生拉硬拽都拖不回來。
江傑雲多麼敏銳的一個人。幾乎一上來便覺出了不對。也不繞彎子。不等安然想辦法遮掩。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安然。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安然的否認即迅速又堅決。氣不短了。舌頭也不僵了。壓著江傑雲的話音衝口而出。
果然是有事。
江傑雲聞言微眯起眼。肯定的想著。再開腔時便拉長了聲音。慢悠悠的叫。“安小然小同學。你不守信用啊。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他不提這個。安然倒是忙著心虛臉紅。他這一提。安然的臉更紅了。不過這回不是心虛。是氣的。氣哼哼的。“說好。說好什麼啦。江傑雲。你個大忽悠。”
被直接點著名。喊了大號的江大忽悠倒是不慌不忙地開始耍貧。“誒誒。安小然同學。你這樣可不好。昨天答應得好好的。君子一諾千金。您小人家的話就算不值千金唄。最少一千塊的人民幣總得值一值吧。怎麼能說不算就不算呢。我覺得你這人平時挺忠厚的啊。咋突然就學壞了呢。”
說了一段看似廢話的前奏。終於鋪墊到位。話峰猛然凌厲一轉。“不對。不對。我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覺得難以啟齒。所以才置自己一貫良好的信譽於不顧。豁出去耍賴的。”頓了頓。語氣又緩。黨的好乾部再度登場。親切至極。“說說吧。我今天願意免費提供耳朵和時間。給你當個知心大哥哥。放心。我的心理素質好得很。嘴巴也嚴。一定不會對第二個人說的。”
不長的一段話。讓這傢伙愣是給說得一波三折。峰巒疊嶂。安然聽得差點汗都要下來。咬牙恨恨。她就知道這傢伙猴奸猴奸的。聽聽。不過隨口猜猜。三五句就找對了方向。再讓他這麼順藤摸瓜地糾纏下去。還不得套得她自動交出老底兒。
“反正你不是說。不想說的可以不說嗎。現在我就告訴你。本姑娘不想說。行不行。”既然你說我耍賴。我就乾脆耍起來看。安然這一回倒是真覺得這個溝通方式實在不錯。起碼想耍賴的時候。藉口都不用找了。
江傑雲被她這乾脆利落的回答噎得一梗。雖然知道自己剛才那段話必然是摸到了答案的邊兒。把她給激得慌了。可現在既然她拿他的矛攻他的盾。他也只得老老實實地先應上一句。“行。行。哪裡敢不行。”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這麼諱莫如深卻又氣急敗壞。羞惱交加呢。是不是這事與他有關。與他有關的什麼事會讓她產生這種態度呢。
江傑雲心裡有些急。有些悶。甚至生了一點焦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