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某迷信份子又開始“呸”了。滿臉嚴肅的不以為然。“此言差矣。什麼叫十八相送啊。多不吉利。”
而且差多了。首先。她和江傑雲是什麼關係。梁山伯與祝英臺是什麼關係。他們是朋友。人家是情侶。這能比嗎。就算不提這茬兒。單想想十八相送是個啥結局。就足夠膈應人了。
安然同學堅定的表示。值此敏感關鍵時期。可不好亂比喻的。
這位。真是沒救了。
楚姑娘和吳澤榮雙雙囧給她看。一起在心中熱烈呼喚政治老師。您老趕緊把這個孽障收了吧。
安然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兩位好友心目已經直接從祝英臺上升到白素貞的級別了。接著楚飛飛前面的問題往下說。“不是。因為別的。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等到週末的時候咱們聚聚。到時我再好好詳細的跟你們說說。”
“哦。好。”吳澤榮是很好說話的乖孩子。雖然他也好奇。但好奇心卻不強。尤其是見安然的神態也跟她的名字一般安然平靜。哪怕對她哭鼻子的事關切又好奇。但卻也頓時安心。好友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至於楚姑娘。聽到這個回答。習慣性的又去伸手推眼鏡。大大的眼鏡片上一陣的白光頻閃。晃得人眼花。她的嘴角用力抿著。似乎正在透過這個動作來努力壓制內心呈井噴狀的求知慾。總體來說。此時此刻。這位重度資訊收集癖患者面上還顯淡定。內裡十分糾結。
對好友足夠熟悉的安然自然瞭解其內心是怎樣山呼海嘯一般的翻湧和曲折。不僅毫無同情之意。還很不厚道的開始帶頭悶笑起來。
吳澤榮一個好孩子。長年跟一群“壞”朋友混在一起。也漸漸有些不厚道起來。被安然這個缺德鬼帶得一道輕笑不已。只是小書蟲呆性不改。安然好歹還知道低頭掩飾一下。這傻孩子完全沒有那個概念。把“嘲笑”這一行為進行得十分坦蕩光明。
楚姑娘被兩人這副賤笑樣氣到。立刻針對罪魁禍首展開反擊與批判。說某人如今一臉處理的瓜果梨桃相兒。笑起來更是讓人不忍直面。所以。良心提示。請保持嚴肅表情。以免嚇到路人。
這話說的。真正毒辣。把某個臭美份子打擊得夠嗆。一顆脆弱的玻璃心瞬間粉碎粉碎。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中午回家吃飯。仗著午間彩票站裡並不太忙。安然便直接端了飯菜跟父母一起擠在樓下用餐。
剛端起飯碗。安國慶便是一聲長嘆。“唉。那三個小子都不在。這飯吃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安然深有同感。跟著一個勁的點頭。可不。看吧。在吃飯的時候。想念三個吃貨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雖然也是滿心惦念著三個孩子。不過。作為母親。李綵鳳此時明顯對另一個問題更加的關注。“今兒早上我就想問了。你這臉是怎麼整的。怎麼哭成了這樣。”
某個還未完全從好友的打擊中回覆狀態的臭美份子一聽老媽的問題。馬上會錯了意。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再次中箭。捧著臉。哀嘆再三。才道。“唉。別提了。這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等晚上有時間的時候。我再跟你和我爸說。”
李綵鳳拿眼仔細端詳了女兒幾下。見她雖然一副揪眉瑣眼的德性。但神情坦蕩自然。並沒有任何躲閃或是心中有事的模樣。顯然她想知道的。和女兒所想的。根本就是一個南轅。一個北轍。一時間心情不由得又複雜起來。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女兒的單純省心還是應該嘆息女兒的呆笨懵懂。最後的最後。李綵鳳也只能暗自感嘆著。唉。這女兒一大啊。當媽的想的就開始多了。只怕將來。她為他們家的這個小呆子還有得操心了。
安家的呆瓜自然不知道老媽此刻為她而生出的各種複雜翻轉的心事。心疼過了臉皮。便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這個時間。江大吃貨在火車上也開始吃飯了吧。
安國慶和李綵鳳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不由得又都是一聲嘆息。
好好的一頓中午飯。安家三口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蔫。
晚上放學的時候。安然本想照例順便去菜市場買些菜帶回家……這個“例”自然是最近姜成卓和趙真旭不在之後才形成的。可站在開往菜市場方向的車站上。等了半天的車才漸漸反過味來。還買什麼菜啊。三個吃貨都不在家。家裡的存貨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再吃個兩三天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