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週歲。陰曆七月二十九的生日。”楚飛飛的答案依舊是那樣的快捷。精練。富於效率。
“誒。她才二十七啊……”安然聽到這個答案是有點驚訝的。不過。倒也是。換下了盔甲裝的夏老師看著確實是挺青春的。跟學校裡的模樣簡直小了好幾歲。
楚飛飛推推眼鏡。考較朋友。“你以為呢。”
“我以為她應該是三十左右。甚至還要再大上幾歲。”安然摸摸鼻子。實話實說。“當然。是在學校的時候。她現在這樣一瞅就沒那麼大。”
周芳華伸出手指颳著臉頰。噓她。“哎呀呀。二五眼的安然同志啊。你就不要為自己的有眼無珠狡辯了好不好。”
對於小周姑娘的批評。安然是難以服氣的。“這不能怨我好不好。我們老師偽裝得太深了。整天黑灰兩色。一副讓人肅然起敬的模樣。換了你。你也一樣看不出來。小周同學。”
周芳華對她搖手指。“得啦得啦。你就不要再多說了。自己沒有慧眼還到處找藉口。嘖嘖。做人不可以這樣噠。知道什麼叫透過現象看本質嗎。”
“哦。那請問。周芳華同學。您小人家到底透過現象看到什麼本質啦。”
“嘿嘿。”小周姑娘笑得好不開心。“當然是大有可為的本質啦~”
安然有很不好的預感。“周大姑娘。你到底想幹嘛。”
小周姑娘露出一口潔白閃亮的小白牙。“不幹嘛。就是覺得可以給我們倆的兩個男未婚。女未嫁的老師牽牽線~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願天下有情人終成了眷屬。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
她就說。這小丫頭今兒是紅娘上了身了。
“我是說。芳華姑娘。您今兒是改姓了吧。”
“什麼意思。”芳華姑娘眯起漂亮的大眼睛。“改姓什麼啦。”
“改姓喬了唄。”安然扶額。“簡直是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你這是。你覺得你們娘娘腔的海老師跟我們讓人肅然起敬的夏老師般配嗎。你覺得把他們倆湊合在一起靠譜嗎。”
御姐配娘男再沒有比這更離譜的搭配了。她嚴重懷疑。如果真把這兩人配到一塊兒去。還不得鬧出人命來。
楚飛飛和鄭曉兩人這會兒看著安然一腦袋官司的德性和周芳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抖著肩膀笑得東倒西歪的。楚飛飛的眼鏡差點沒從鼻樑上笑得掉下來。
安然沒好氣的白了這兩個看熱鬧不怕大的壞丫頭兩眼。“別笑啦。楚飛飛同學。再笑眼鏡就掉啦。還有你。鄭曉同志。幼不幼稚啊。”
楚飛飛一邊笑一邊捧著自己的眼鏡。“安小老太婆。你忙你的。不勞你費心哈。”
“哈哈哈……”鄭曉笑得直拍大腿。
周芳華倒是沒笑。可是一臉的躍躍欲試。“唉呀。怕什麼呀。試試看唄。成得了就最好。成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相個親嘛。又不是一上來就讓他們登記。”
安然聽得真是哭笑不得。聽聽這三姑六婆的語氣。“周芳華同學。趕緊停啊。聽聽你這中老年婦女的語氣吧。”
一向總拿“中老年”這詞糗別人。一輪到自己就炸毛的小周姑娘這會兒卻聽得不疼不癢。一點炸毛的跡像也沒有。不在乎的擺擺小手。“哎呀。別在這兒耍貧嘴了。趕緊走吧。”
安然眨眨眼。不明所以。“走。走什麼走。往哪兒走。誒……誒誒……周芳華。你到底想往哪兒拉我你……”
當你有一群損友的時候。你務必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和一顆強健的心臟。
當安然被周芳華和她的兩個幫兇們推進音像店的時候。無比悲摧的得出了這樣近乎於真理的結論。
讓人想哭的是。一般真理的取得往往是要經過無數慘痛的教訓和血淚的遭遇。
唉。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