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吧。女生被這樣的老師教上三年還不覺得什麼。真正可怕的是班裡的男生要被這樣的老師教上三年。
三年啊。
都說是言傳身教。言傳身教。天天被這樣一個娘娘腔教著。染著。醃著。三年之前言談舉止還很正常很少年的男生們。三年之後得成什麼樣呢。
會不會從此以後不再很正常。很少年。而變得很反常很少女。
一個大娘娘腔。率領著一群小娘娘腔。
天。
一想到那令人發寒的畫面。周芳華就覺得天都暗了。太陽公公都失去應有的光亮度了。這世界是毀滅了吧。
“她這麼沒完沒了的叨咕多長時間了。”聽著周芳華滔滔不絕。發大水洩洪一般吐糟沒夠。安然悄聲問無奈的蹲在一旁的鄭曉。
“從我們倆碰面開始。到你來了為止。一直沒停。”鄭曉向安然攤手。
“誒。這丫頭話嘮的功力見長啊。”這才短短兩天沒見著。小周女王這是受了神馬刺激了。
“我覺得周芳華的擔心很有道理。”一如既往的踩著約會鐘點。準時得跟鐘錶一般的楚飛飛在聽了一分鐘之後。一臉深沉地推了推她那沉甸甸的眼鏡。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安然和鄭曉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有什麼道理。她們倆怎麼一點都沒聽出來。哦。對了。也許是周芳華同學這滔滔不絕的資訊量太大了。過熱。處理不過來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周芳華的話就變得這麼多。可見他們班新換的這位班主任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誒。有道理啊。很有道理。”安然和鄭曉一起看向還在說不停的狂噴新班主任的周芳華。不由得一起點頭贊同。然後齊齊想起周芳華之前所說的那“一個大娘娘腔。帶領著一群很有少女氣質的小娘娘腔”的畫面。連同楚飛飛一起。三個人整整齊齊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哆嗦……真是太驚悚了。
“渴了沒。”安然從車筐裡拎出她每到秋季都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總算是噴得告一段落的周芳華。
“渴。怎麼不渴。渴死我了。”周芳華接過水壺。咕咚咕咚。拿出剛從塔克拉瑪干爬出來的架式。狠狠的灌了五六口。才抹抹嘴巴。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想必是把一肚子兩腔子的話都一股腦的傾倒了出來。力氣使大了。累著了。這會兒有點反乏。
安然安慰性的摟了摟她細瘦的小肩膀。“沒關係。周芳華同學。我們請楚飛飛同學用自己的悲慘經歷來溫暖你。治癒你。”
被新班主任的“逼人”氣質給虐得淚眼汪汪的周芳華抬起自己皺皺巴巴的小臉蛋。不抱什麼希望的看向安然。“怎麼治。”
楚飛飛首先對安然這種踢著球。將自己耳朵的輕鬆建立在他人嘴巴的勞碌的無恥行為給予了極大的鄙視和聲討。然後便用自己那個人送外號“王拉磨”的班主任來安慰周芳華。“一開始也不習慣。覺得耳朵疼。脾氣漸長。心浮氣燥。不過。時間長了。也就好了。”
周芳華對同病相憐的楚飛飛給予了深刻的同情。但是不免也有疑惑。“怎麼就能好了呢。怎麼能好得了呢。完全沒有見好的希望嘛。”
“首先。你得學會聽而不聞。”楚飛飛開始面授機宜。“你得學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周芳華翻翻眼。“我耳朵好使著呢。說實在的。我倒真希望自己的耳朵像收音機那樣。帶開關的。一到我們老師那個頻道。我就直接把耳朵關上。”
安然笑噴。“那你還不如希望你們老師能上電視。”
“什麼意思。”
“你直接就可以把電視機‘斃’了嘛。”
周芳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實在的。有時被他嘮叨得煩了。我真希望弄把ak47。把他給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