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安然才知道這完全是個“美麗”的誤會。之所以該同學的內褲如此色彩斑斕。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樣的內褲一般都是從早市裡買的。而且還是被人家挑剩下的。大概愛好花色鮮豔內褲的人太少。不好賣。所以格外便宜。因此也就格外對某隻鐵公雞的胃口。
江傑雲這個潔癖份子也遭到了報應。潔白無暇的衣服胸前被印了半隻油爪印。最讓安然笑個不停的是他的那條白褲子。後屁股上是一隻完整的油手印。簡直就像是他被人佔了便宜的明晃晃的證據。
潔癖份子看得大怒。朝笑得東倒西歪的安然“怒喝”。“死丫頭。笑什麼笑。這肯定是你乾的。你居然敢摸本大爺的屁股。你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嗎。”
安然當然不會承認。事實上戰況雖然混亂。但她可不記得自己調戲過這個大少爺。更沒有在他雪白的屁股上印巴掌印。她才不做那種沒品的事。她都是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直接撓來著。
現在面對某潔癖份子的“欲加之罪”。安然表現的還是很大度的。舉著自己的爪子慨然說道:“哦。其實我是很冤枉的。你看。你屁股上的手印可比我的手印要大。但是呢。既然你已經提出你的疑問。我也不好空口無憑的硬說是我沒幹。不如這樣。你把屁股給本姑娘撅起來。我再摸一個。比較一下好了。這樣比較有說服力。”
江傑雲連忙抽身逃離開安然八丈遠。一臉正人君子的怒叱曰。“一邊去。女流氓。”
女流氓頂著一腦袋亂毛。正要得意。卻見對面的潔癖份子忽的指著她的臉大笑起來。“哎呀。好一隻大花貓啊。”
另外的兩隻飯桶聞言也紛紛轉頭看向身邊“大花貓”的臉上。不看不要緊。一看也嘻嘻哈哈的笑開了。
安然情知不對。砰的一聲。一頭衝進洗手間。三秒之後。一聲極富穿透力的尖叫聲從其中傳了出來。“討厭……”
外面的三隻飯桶一齊抬手搔了搔自己的耳朵。笑嘻嘻的嘖嘖感嘆。“哎呀呀。女高音吶。這嗓子門子簡直跟女老帕似的。”
安然這麼激動是原因的。也不是哪隻混球。把彩筆的顏料蹭到了她的臉上。左臉頰上四道紅色。右臉上兩條藍道。別說。雖說不是特意描畫的。但還真就挺對襯的。要不江傑雲怎麼把她形容成“大花貓”呢。
畫已經畫上了。也不是故意的。沒別的招兒。趕緊洗吧。
可是洗了兩下安然才發現。這個看似簡單的。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問題。其實解決起來卻並不簡單。更不容易。
為什麼。
因為它洗不掉。
也不知道是那彩筆的墨水質量太好。兼具了防水功能。還是安然重生後把自己的臉皮伺候得太精心。就跟上好的宣紙似的。特別吃墨。
反正她這會兒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兩遍三四遍。把兩腮都搓紅了。其結果也就是顏色稍稍淡了一點。但是打眼一看便可以毫不費力的看到她兩頰上那幾道紅鬍子藍鬍子。就差在腦門上再畫個王。她就可以真的去扮大花貓了。
安然對著鏡子裡的“大花貓”欲哭無淚。這可怎麼整。難道就帶著一臉的花道出去丟人現眼。讓人圍觀。
絕不。
好面子的臭美人士繼續低了頭跟臉上的彩色鬍子較勁。
外面的幾個犯罪嫌疑人漸漸感到了不對。
就算愛臭美。這清洗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一些吧。水流的聲音就一直沒斷過。就算是洗澡也該洗個囫圇了。安然怎麼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