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進這種私人性質小公司也有學歷的要求。
別管你是否有真才實學,學歷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一塊敲門磚。
沒有這塊敲門磚,連當牲口的機會都沒有。
安樂正在心裡感嘆著,小王見她不說話,也有些不高興,直接不客氣的說道:“安姐,快點吧,這大熱天的,我得快去快回。你也動一動吧,正好減減肥。”
安樂瞪了他一眼:“有你這麼求人幫忙的嗎?你熱我不熱嗎?”
說是這麼說,她卻還是從桌前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小王笑了笑:“唉,安姐,瞧你這話說的,還不都是為公司做貢獻嗎?”
安樂不願意再跟他廢話,一個大小夥子,至於搬一個五六十斤的箱子還得叫個人幫忙嗎?還不是想偷懶,外加欺軟怕硬嗎?
天氣熱,稍稍一動,馬上就是一身的熱汗,尤其對於安樂這樣的胖子來說,更是容易熱得胸凶氣短。
把小王送走,她的一身白色連衣裙已經被汗弄得半溼了,下襬還蹭上了一塊黑灰。
安樂感到一陣的頭疼。
這條連衣裙是她去年砸了大價錢買下的,平時捨不得穿,只等到重要的場合才會拿出來穿上。
對她的這樣的死宅死宅,沒有朋友,缺乏交際的女人來說,所謂的重要場合不外乎就那麼幾個:婚禮、葬禮和相親。
對一個年介二十六歲,沒有男友,沒有成家的女人來說,已經開始被劃入了大齡剩女的隊伍。
所以,對安樂來說,穿上這條裙子一般只說明,她今晚又需要去相親。
在二十四歲之前,安樂從未想過用相親的方式來尋找自己未來的另一半。
在心裡,她對相親這種形式是非常反感的。
有一種莫名的恥辱感,就像貨物一樣被人擺到了自由市場的攤床上,被人以挑剔的目光,評估,挑撿。
可是,她過了二十四歲之後,即使不甘,即使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恥辱感揮之不去,卻仍不得不將自己擺上了攤床,讓別人挑挑撿撿,評頭論足。
剛開始相當的不習慣,與相親物件見了面,臉紅脖子粗,都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好,只傻愣愣,木手木腳。
相完親,面對介紹人的詢問,也不知道該樣回答,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好感,也不知道該怎樣拒絕。
那時,她還在想,也許就在不久之後,就可以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再不也用忍受這種名為“相親”的折磨。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從二十四歲開始相親,到現在已經二十六歲快奔二十七了,仍在相親的市場上徘徊不去。
她也從這個市場上新手變成了老鳥。
她也開始明白,在這個看似溫和,實則殘酷的市場上,考驗的不僅僅是耐心,更是臉皮和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