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哲很清楚,自己一旦失去酒樓和後廚的管理權,他就徹底被架空了。
到時,他便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除了銀子,什麼都不剩。
但他的目的,並非只是如此。
他要銀子,更要自己長長久久的事業。
不是他不信許小夕的為人,而是這個世上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時,許小夕的聲音再度響起,“李老闆,怎麼樣?這個條件你能答應嗎?”
李秉哲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許老闆,不是我不願意答應,而是您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
“我只有長興酒樓的資本,讓我就這麼拱手讓人,我實在做不到。”
李秉哲苦笑連連。
幾番思慮之下,他還是做不到許小夕說的那樣,如果全都放棄的話,他當初何必千里迢迢來尋兩道菜方子?
今日又何必要花這麼大的價錢來買菜方?
他只要把長興酒樓賣了,就能得一大筆銀子,這筆錢也足夠他們這小半輩子衣食無憂,何須自己這般費神?
李秉哲一副實話實說的樣子,許小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現在並沒有說一套做一套,還沒有變成那副兩面三刀的樣子,一切就還來得及。
“李老闆,我覺得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聽到這話,李秉哲‘啊’了一聲,疑惑的朝著許小夕看去。
許小夕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淺笑道,“李老闆,我說的事跟你想的不大一樣。”
李秉哲見事情有轉機,連忙說道,“許老闆,請您直言。”
許小夕解釋道,“如果我加入長興酒樓,我會制定出一套規矩,長興酒樓上到掌櫃,下到廚房打掃的人都要按照這個規矩來事。”
“酒樓怎麼營業,營業的主菜是什麼,全都由我來定,至於酒樓的人,則是李老闆自己安排。”
林秉哲聽明白了,許小夕的意思是她要主動權,不想在酒樓裡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