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秦墨雲的出資就會少一點,承擔的風險也會少一點,股份制利益就是這麼來的。
秦墨雲很清楚這裡面的規矩,但他卻讓自己出面,只怕並非是想讓自己知曉這件事這麼簡單。
他不想元靈清入股,卻又不好拒絕,所以請她出面。
他可太會做人了。
但是沒有提前商量的鍋,她可不會接。
許小夕正要開口,秦墨雲搶在她前面說道,“這位元姑娘的意思是入股酒樓之後,想請你教學徒。”
“這個入股並非入股福瑞酒樓,而是入股你教學徒的成本里。”
聽到這個,許小夕蹙眉,“秦公子,我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暫時不會考慮這件事。”
教學徒這件事,不僅涉及到福瑞酒樓擴大再經營的事,更涉及到她日後本身的利益。
她就算是傳授學徒,也是自己挑人,也不可能讓別人插手。
更何況她現在連擴大在經營的心腹都沒有幾個,怎麼可能貿然傳授學徒?
這時,元靈清看著許小夕說,笑著說道,“許老闆,我和秦公子探討過,如果你肯傳授學徒,那福瑞酒樓就能在別的地方開出一模一樣的分店,這樣的利潤就會更大。”
“就憑你的手藝,其他地方的生意如果同雲城一樣的爆火,不……只要有二分之一的爆火,那隨之而來的可就是更大的利潤……”
話音未落,許小夕冷眸看向她,臉色嚴肅道,“然後,我就會被你們踢出局,那這暴富與我有什麼干係?”
元靈清因為這話怔住,隨即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許老闆,這做菜的手藝都是你的,只有你把我們踢出局的份,怎麼會讓你出局呢?”
許小夕看著她,目光冷冽道,“元姑娘,你不必這樣遮掩,您和秦公子都是人精裡打過滾的人,留些後手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希望您給人畫餅的時候,留一點餘地。”
“許老闆,你這是何意?”元靈清臉上更尷尬了。
“既然元姑娘執意裝傻,那我也不想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許小夕臉色沉了下來,“我雖然不知道元姑娘的身份和身價,但就衝著秦公子奉您為座上賓的份上,我知道您家裡一定非富即貴。”
“元姑娘和秦公子雖然稱呼我為一聲許老闆,但在三人之中,我真的是老闆嗎?”
“且不說福瑞酒樓本身就是秦公子的,就連元姑娘的身價也是不菲,那麼三人之中,我處於極端劣勢。”
“就目前來看,我的優勢勝在於做菜,因為我還有很多東西是你們未知的,所以你們敬奉我一聲老闆,其實不過是看在銀子的面上而已。”
“一旦我教了學徒,讓別人也做出一模一樣的菜,我的優勢就徹底變成了劣勢。”
“連鎖酒樓不需要多麼高脫出塵的菜品,只需要一兩樣能抓住百姓的胃口,營造出物美價廉又好吃的氛圍,那便成功了。”
許小夕掃了秦墨雲和元靈清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秦墨雲的臉上,沉聲道,“在這一行,福瑞酒樓如果做了先驅,便沒有任何人是它的對手,那彼時,我在兩位心中還有價值嗎?”
秦墨雲被質問的啞然。
“在這個過程中,我固然會積累財富,但兩位的財富則是呈現翻倍增長的速度,那種速度是我遠遠不能比的。”
“狡兔死,走狗烹,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元姑娘憑什麼認為,你畫的大餅,我會吃呢?”
這一句,許小夕是盯著元靈清質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