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中無歲月。
脫離了洪荒天地的喧囂,天外天孤懸於混沌,充斥著別樣的安寧與祥和……
楊眉自是奮筆疾書,他要將紫霄三講期間各路聽道者的經歷都記錄下來。
雖然楊眉的“歷史之道”已經換成了更在其上的“書道”,但他依舊喜歡書寫歷史,這是他生命中的一大樂趣所在。
而白澤在幫助楊眉寫書打下手之餘,自己也在寫著一本史書:
與楊眉的“紀傳體”史書專記歷史人物的大事件所不同,白澤師承楊眉,卻又有所創新。
白澤的史書並不與楊眉重疊,他選用的是“編年體”史書,眾所周知,“編年體”是以年份的先後為寫作順序來寫的史書,其內容可詳可略,大體格式為:
【元年春,王正月……】(《春秋》
以孔老夫子的編年體史書《春秋》為例,先寫年份,然後在年份後面寫各個國家的君主與臣子所做的事件。
當把這一年各國的事情寫完之後,便又提行寫下一年所發生的事,如此一年一年地寫,便是“編年體”。
孔老夫子可能是怕麻煩,也可能是考慮到自己壽命有限,怕寫不完,以及因為一些政治原因,所以《春秋》就寫得很簡略。
往往一件特別大的事,《春秋》中卻只用幾個字、一句話就概括了,導致閱讀者可能會看了也覺得沒啥重要的,直接就略過了。
這就是典型的“春秋筆法”,也即是“春秋筆法”一詞的來源……
但白澤可不是孔老夫子,他不怕老死,也不怕天庭迫害,整個就一閒得蛋疼的擺爛之人!
白澤寫“編年體”史書,他生怕寫得不夠詳細,其所用筆墨極多,一年的事,他就能寫上幾百頁,保管閱讀者見了就不想看……
他以帝俊天庭祭天大禮做為史書的開端,稱為“帝俊元年”!
而一個元會就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白澤根本不怕沒的寫。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寫史書,周圍的師生都在寫,多少浪費點時間……
因為楊眉的“紀傳體”通史名為《洪荒歷》,所以白澤也順著老師來起名,把自己的史書命名為《洪荒新曆》。
師生倆相互補全,便是一部《洪荒通史》了!
而與白澤相比,冥河卻畫風有些不對。
冥河也寫書,但他寫的既不是“紀傳傳”,也不是“編年體”,甚至他寫的根本不是史書。
冥河對歷史不太感興趣,他有興趣的是未來!
做為一個社恐老宅男,冥河雖然常年身在血海而不出門,可他對洪荒天地的各種幻想卻十分豐富:
在他的幻想中,洪荒是充滿了神秘與未知的,他害怕在洪荒中被殺死,所以對洪荒諸事懷以極大的恐懼,認為洪荒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絕望與危險!
雖然在經過了楊眉的心理輔導之後,冥河的心理已經舒緩多了,但那種未知世界的絕望與危險,卻成了他無法拋棄的情結。